悠:“我有病。”
江沉月诧异:“是什么病?”
“脏病。”
江沉月愣了一下,喉咙忽然有些发堵:“天下名医那么多,总会治好的。”
他挑了挑眉,着实有些意外:“有病的都要?”
“她都不嫌弃你。”
徐策被气得笑出了声:“老子不喜欢你,明白吗?找个好人嫁了,看上谁尽管说,别在我身上费心思。”
“为什么凝凝就可以?”
他说他脏,说他打女人,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拒绝的借口,江沉月不服,“这些我都能接受,沉月别无他求,只想嫁您。”
她逼紧了,问多了,徐策就开始烦了,威严的薄唇抿了抿,忍着没发火,算给了最后的面子:“换个要求,我尽量满足。”
不冷不热的话如石砸入耳中。
被拒多次,江沉月也不敢再执着,生怕惹恼了他,妥协换了要求,至于这个,留待日后慢慢来。
“沉月喜欢玄坤殿,不知您可否和凝凝说一说,把那里让出来。”
徐策:“……”
玄坤殿以前是少陵的住所,他心是楼凝的,现在成为了阶下囚,宫殿也是楼凝在住,而自己喜欢他这么多年,什么也没得到。如今身份地位不一样了,楼凝有的,她也要有。
“沉月很喜欢那座宫殿,有很多旧时的回忆,可以吗?”
听似简单的要求,在徐策眼里却一点也不简单。
“越宫这么多地方,你就非得和她争一处?”
依那祖宗的脾气,不得把玄坤殿给他捅个窟窿出来?
见他不大情愿,江沉月竭力咽下闷气,咬着唇,低头不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徐策看着她,皮笑肉不笑。
捅了吧,捅了也好,谁也别住了.
少陵拜魂祭天为父守灵安排在下月十五,同行者是三个小吏,得知此事后楼凝成日惶惶不安。
沈琮砚和伏山也算不打不相识,他平时嘴巴就大,只要不是太要紧的事,伏山稍稍一勾,就全给抖出来了。
徐策知道他什么德性,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既然做了,就是纸包不住火,瞒是瞒不住的,祖宗总归要发脾气,是早是晚又有什么区别。
但楼凝这会儿破天荒没跟他闹。
徐策自那日从江沉月处离开后,一连三天都呆在太极殿里忙自己的事。
江沉月的要求,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恩人是恩人,夫人是夫人,两头都不是省油的灯,这碗水也端不平。
江这边还曾对楼下毒谋杀,楼那边呢,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从没给过好脸。难得肯花心思做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