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没耐心跟她废话,指了指她胸口:“把你那两团东西遮好,这里不是青楼,我也不是你的嫖.客。”
这么直白的丢过来,江听月顿时羞愤难当,却又不甘,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向前挪了两步:“江家誓死效忠北庸,效忠您,爹爹是您的臣子,沉月也可以是您的——”
‘女人’二字还未说出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琮砚抱着楼凝奔了一路,大气都不敢喘,好不容易赶来,还要被个碍事的挡着道,当即没好气的喝道:“谁啊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江沉月被大力推开,险些跌倒,手里的鸡汤也洒出了些,一抬头就看见王座上的男人已经起身,看似冷漠无情的眼底却透着藏不住的慌乱。
“怎么搞的!”徐策把人抱过来,卷袖遮住她还在流血的伤口,“去叫吴敖和昧觉。”
“小九已经去请了。”
“小九?”
沈琮砚摸了摸鼻子,开始扯话题:“嫂子她爬毛栗子树摔下来,挺严重的,怕要破相。”
楼凝脸色发青,全身绷紧,紧咬的双唇微微颤动着,明明疼的受不住,偏要一声不吭。
徐策抱着她坐回座,轻轻拍了拍小姑娘,“不怕,我在这。”
说着抬头问沈琮砚,“宫里哪来的毛栗子树?”
“我哪知道怎么会有这玩意儿,害嫂子磕成这样!”
还在殿内站着的江沉月轻轻开口:“是有几棵的,在卓清道上,靠着立仓宫。”
“砍了。”
怀中的姑娘听到了,立马说道:“我不许。”
徐策还没开口,沈琮砚已惊声道:“为什么啊嫂子,这破树都把你磕成这样了!”
“我……我想吃毛栗子。”柔软的身子贴在徐策的心口,难得的温顺,冰凉的小手轻搁于他的背上,紧张的攥住他的锦袍。
沈琮砚:“不是,嫂子你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吃呢?”
“就是想吃。”她靠着他,彼此的气息交缠,拂面而来。
徐策揉抚着她的鬓发,再次开口时,不见了刚才的冷意:“留着吧。”
沈琮砚甩袖:“你就惯着她吧!今天要不是我刚巧路过把人抱回来,指不定得怎么着。再有下次,我是管不了了,倒是磕眼睛磕嘴巴磕鼻子,嗷——”
话还没说完,徐策已抄起两本折书砸上了他的脸,“你再磕一声试试?”
英雄变狗熊,沈某人捂着脸瞬间认怂,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敢了,真不敢了。”
说话间,一袭朴素蓝衣阔步入殿,躬身见礼:“见过王上。”
“先生不必多礼,快来看看她的脸。”
昧觉是半个出家人,只可惜大情小义总是无法割舍悖行,做不到万念皆空,不能彻底遁入佛门,一身医术渡人无数,唯渡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