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准备去了。
底下一阵窃窃私语, 沈琮砚看得明白, 大哥就是被嫂子拿捏得死死的。
徐策对众人交代了两句, 大意让他们吃好喝好, 自己稍后就来, 可明白人都晓得, 他这一去,哪还会回来。
玄坤殿那有钩子, 能将他的三魂七魄都困在里面.
他身高腿长步子大,走路很快,一路径直西行, 步履匆匆,衣袂生风。
不像赴约, 更像赶集。
伏山用跑的都追不上他,气喘吁吁的在后面喊:“您……您慢点, 不用……不用这么赶的。”
徐策置若罔闻,明明没有饮酒,灯光下一双清澈的眼,却好像染了几分醉意的迷离。昏黄的光线镀在他的脸上, 仿佛一副极美的画卷镶着隐约的银丝,不喧宾夺主, 倒添了几分美意。
他来到玄坤殿只用了半盏茶的功夫,进门就瞧见小姑娘坐在桌边,双手托腮发呆,好像等待多时。
宫女跪地恭迎声将她的思绪唤回,她放下手,眸色闪烁,脸上的神情似慌似怕,总之没有半分喜色。
明明不乐意,却还要叫他来。
徐策走过去坐下,将桌上的几道菜浏览了一遍,目光落在了她的眉心。
丑陋的伤疤被赤色飞凰取代,同样的神鸟,放在君无欢的脸上就是妖孽,在她这里反倒灵起充沛,明媚飞扬。
他不禁伸手,摸向那只栩栩如生的鸟。
指尖快要触及时又忽然停下了动作。
“鸡汤呢?我尝尝。”男人在满桌菜肴中寻找她口中所说的鸡汤,直到楼凝将面前那碗黑乎乎的东西递过去。
“又要给我喂药?”他一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也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小姑娘顿时冷了脸,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徐策将她耳边垂落的一缕的发丝撩到而后,耐心十足的问: “怎么了?”
他抛舍手下不管,就差安个翅膀飞来了,她倒先不开心起来了。
虽然知道她不会因为自己两日未归心生埋怨,还是解释:“我去了明渠,下午刚回来,召他们议事,顺便留人用膳。”
结果菜没吃两口,酒没动一下,就被祖宗给叫过来了。
“生气了?”徐策撑开腿,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侧脸,灯火的光线跳跃在她密密的睫毛上,又悄悄钻入了眸间,使她本就明亮的瞳孔更显璨然。
小丫头生的标志极了,就算生气,都显得格外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徐策不说话的时候,楼凝就会紧张,总觉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于是赶紧把碗又推了推,“鸡汤,给你的。”
鸡汤?
徐策收回视线看向碗里黑不溜秋的一团,剑眉一拧。
这是鸡汤?
把南北国的厨子都逮来,也烧不出这么个玩意儿。
他抬手把碗推了回去,结果那姑娘又说:“我做了一个下午的。”
碗,重新回到了男人跟前。
“我尝尝吧。”
从尝尝,到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