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青绸裤子松垮,仿佛轻轻一拉就可褪尽,略显宽大的裤腿下露出一双小巧的脚,正被凭空伸出的一双手捏在掌心之中。
林如昭瞪大了眼:“你,你画的是什么?”
陆劲慢条斯理地道:“显而易见,老子画的是以德报怨。”
他轻轻唔了声道:“老子以前还不喜丹青,现在看起来,小时候练的这手画技也不算毫无用处,以后有时间了正该多画画才是。”
这种画林如昭怎么肯让陆劲作?这跟以她为原型画春宫有何差别?她往后还要脸不要?
林如昭双手死死按在这张还差几笔才能完成的人物画上:“给我撕了。”
陆劲沉痛道:“昭昭,这可是老子的心血,你不能如此对你的夫君。”
林如昭麻木着脸:“只要你肯撕了这画,并且保证日后不再作这种画,”她顿了顿,做了会儿心理建设,而后两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二十次就二十次。”
陆劲笑,慢慢在林如昭眼前伸出一根手指来:“还有十次,你忘了。”
林如昭按着画纸的手不自觉往回攥,精心保养的指甲将轻薄的纸张掐坏,她屈辱道:“三十就三十。”
陆劲终于满意,他松了手,察觉到画纸另一端的力度一轻,林如昭立刻拿起画纸,将它撕了个粉碎。
在纷纷扬扬如雪花般的碎纸屑中,陆劲笑得荡漾:“娇娇,老子随时期待你拿‘质’来换‘量’。”
“这绝无可能,陆劲,你想都别想!”
*
陆劲的大作是被撕毁了,但陆劲想要一幅双人画的心没死。
他甚至进宫去跟皇帝借皇家养的画师。
皇帝道:“朕让你写的互市之策你写完了?”
陆劲早有准备,取出已经准备好的折子呈给了皇帝,皇帝翻开一看,洋洋洒洒写了万字。
武将与文官不同,没什么太多的典故要援引,因此这万字毫无水分,每个字都在详实地告诉皇帝该怎样经营大周与鞑靼的关系。
这里面有互市之策,但也不单单只是互市之策,可以说,这份万字奏折是陆劲对于稳固边关的构想。
皇帝沉吟道:“你还想开建武院?”
陆劲道:“文人有书院可就读,走武举的武生也该有武院可就读。”
皇帝道:“你是否还记得本朝推行的是重文轻武之策?”
陆劲道:“回禀陛下,臣当然记得,若非朝堂重文轻武,以致于将帅之才青黄不接,父亲和母亲当年也不至于左支右绌,分身乏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父亲还在时,就曾向先帝进言要注重对将才的培养,却被先帝驳斥‘违背祖训’,可随后而来的燕云十八州沦陷之痛分明证明了父亲的高瞻远瞩。”
他道:“正如臣在折子里提到的那样,鞑靼如今虽有归顺之心,也想借着商议互市之策进贡大周,可是他们的汗王也同样以为这不过是权宜之策。”
皇帝轻轻哼了声,道:“朕知道,因为现在还有你在镇守边关,你还年轻,正值壮年,随时随地可以上马把他们杀个片甲不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