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时,和正坐在床头看书的厉行洲来了个面面相觑。
小猫咪正想转身开溜,却看见厉行洲将书搁到一边,对着自己伸出手:“来。”
小猫咪犹豫两秒,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然后一下就跳到了厉行洲的手掌上。
厉行洲将猫猫玩偶捧到胸口,用指尖轻轻揉着猫猫的额头。
猫猫闭上眼睛,身体微微抖了抖。
厉行洲叹口气,轻声道:“你的主人……”
猫猫倏然睁大眼睛。
我怎么了?
厉行洲苦笑一下,捻了捻猫猫的小犄角,道:“睡吧。”
猫猫:……
所以先生只是想摸我的小犄角是吗?!
次日。
因为药材基地是在远郊的山林里,要坐许久的车才能到,所以厉行洲一早就出发了。
走之前他给凌鹿留了个信息,说自己晚上会回来。
按照厉行洲的估算,差不多傍晚八点能到家。
希望那个时候凌鹿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一些,自己可以和他好好聊一聊。
然而,这天的天气格外的差。
厉行洲他们的越野车才进山不久,山区就开始下雨。
等终于考察完这个新建的基地,雨势已经很大,颇有些夏日暴雨的气息了。
这时秘书收到通知,说山下的小河水流暴涨
()
,沿河的公路暂时封闭了。
这条路恰恰是他们回城的必经之路。
这样的恶劣天气之下,厉行洲他们只能在基地的员工宿舍住一晚,待雨小了再回去。
同行的下属们还开玩笑说,这下正好把员工住宿环境也一起考察了。
厉行洲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焦急的神色。
他立刻回宿舍拨通了凌鹿的电话,准备跟他解释一下今天事出意料回不去了,让他不要担心。
然而,他才刚刚按下通话键,胸口那种沉寂已久、许久没有体验过的剧痛,排山倒海般地袭来。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厉行洲额头上的冷汗开始一层层地往外冒。
这是他大约两年前开始患上的怪病。
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体验到一种物理意义上的“撕心裂肺”之痛——就像真的有人在用工具将他的心挖出来。
这种痛苦,足以中止他的一切正常活动,让他短暂失语失神。
最古怪的是,即使在最痛的时候,仪器也检查不出他的身体有任何异样,更查不出任何的病因。
无奈之下,厉行洲只能靠着自己的专业,以及私人医生的指导,配了许多“或许能治疗这种怪病”的药物。
但都收效甚微。
直到几个月前……
大约是从凌鹿搬过来一起住那段时间开始,这个病莫名没有再发作过。
他当然去问过私人医生的意见。
医生思考良久,道:“……有没有想过,是爱情治愈了你?”
厉行洲:……
现在的医生都是怎么拿到执业资格的?
厉行洲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远离城市与医院、只有一亩亩才种进地里完全不能用的中药材的地方发病。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摸到了随身带着的药瓶,往嘴里倒了一把药。
没有用。
这些之前或多或少能减轻疼痛的药片,丝毫没有缓解他的痛苦。
不行,刚刚才拨通凌鹿的电话。
不能让凌鹿发现……我这么痛……
厉行洲用尽最后的清醒,想要挂掉电话。
可他的身体已是痛得无法动弹,脑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