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不完的巧克力。
那自己能厉行洲送什么?
以前还能给他煮红茶,可他现在也不喝茶了。
厉行洲还送了这只毛绒绒小鹿。
自己好像除了给他讲故事以外,什么都没送给他过?
如果……如果自己真心给厉行洲准备一件礼物,再好好问问他,他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到,会不会让他没这么难过?
凌鹿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
但他这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方式了。
他抱着毛绒绒小鹿,怔愣地趴在床上,完全没有察觉到现在的时间早已过了凌晨一点。
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厉行洲独自走上楼梯的背影。
明明离自己很近。
可看着却那么远,那么孤独。
清晨7点。
衣着笔挺的厉行洲拉开了房门。
他先扫了一眼隔壁的房间:
门开着,凌鹿不在。
他稍稍皱了下眉:凌鹿今天起得这么早?
莫非是因为太期待去看花,所以早早醒了过来,已经在餐厅等着吃早餐了?
想到这里,厉行洲的唇角不由翘了下。
昨天……
昨天自己从军营回来时,不知为何人有些疲倦。
没有来得及给他做新年大餐,也没有和他约定出门看花的具体时间。
如果今天没有公务,那我们一起吃完早饭,就可以出发了。
等看完花回来,再给他做他最喜欢的牛奶布丁。
厉行洲如此计划着,迈步走下了楼梯。
可凌鹿不在餐厅,也不在客厅。
餐桌上,只有一张小纸条:
【先生,我有着急的工作,先出门了。先生你要好好休息哦。】
着急的工作?在1月1号的早上?叮嘱自己好好休息?
有问题。
凌鹿遇到了什么?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的记忆,停留在了“回到公寓,看到凌鹿,告诉他明天再做布丁”这个环节。
这之后发生了什么?
厉行洲立在原地,眉头紧蹙,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周遭的一切。
他的视线落在了沙发上。
他的右手握紧了些。
不,不对,不应该。
恰在这时,他的通讯器震了起来。
是林中尉。
林中尉快速汇报着前哨站反馈回来的最新消息,厉行洲神色镇定地听着,判断着哪些才是真正有用的信息。
又汇报完几件可急可缓的事之后,林中尉说了另一件事。
他说,昨天晚上,宴会还没结束呢,炊事班的老班长就来自请处罚。起因是老班长没有看管好用来调酒的原浆,这中间大家又忙中生乱,一来一去就把几杯原浆当做调好的酒给端了出来。
这端错了的结果,就是昨天有两位军官,一杯酒下肚就直接断片儿,估计得睡个三天三夜了。
亏得这几天不是战时,哪怕军官们睡死过去也不会影响战斗。按照军中条例,老班长这种过失扣几天工资就行了。
林中尉还说,还好厉将军您没事,老班长特别担心您喝到了这端错了的酒。
厉行洲:……
听林中尉说完老班长的事之后,厉行洲一手撑着沙发靠背,一手扶住了额头。
虽然他依然没能想起来太具体的事,但他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了一些模糊的影像。
将这些影像组合在一起,不难拼凑出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自己居然在这么糟糕的、失控的情况下,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