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柏延笑着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脑勺,说道:“小小年纪还知道什么是爱啊?”
“我懂可多。”王飒不甘示弱。
柏延听取了“懂很多”的王飒的建议,说道:“别让我一个人。”
房屋本就不大,暖气的效果起来得很快,整个房间暖烘烘的。柏延宛如一个刚看完剧本,对台词有些不熟的话剧演员,字正腔圆道:“去卢汀后我会想你的。”
陆意洲“扑哧”笑出声,不知是在笑他的笨拙,还是在笑别的什么。
“来,跟我念。”
他道:“我很想你。”
柏延:“你无不无……好吧。”
陆意洲刚剃了寸头,脑袋摸起来像个刺猬,柏延托着他的下颌,重复道:“我很想你。”
柏延自己无师自通,从第一遍的生硬到最后一遍的自然从容,诚如王飒所说,语言是情绪的表达口,很多时候,简单的“说话”比任何一种方式更容易让人感受到你的感情。
他所选择的这条路实在太艰难,倘若以往,他更愿意自己独自走完,但现在不同。他希望能有许多人与他并肩同行,共同承接本该属于国队的荣光。
而陆意洲,应该在那“许多人”中。
“你记不记得我当时承诺你的事?”
陆意洲:“记得,我一开始想的是,这家伙又在说什么胡话。”
“结果后来打进省队、参加全运会、入选国队,你说的都一一实现了。”
“你漏了一个。”柏延道。
“奥运冠军怎么不说?”
陆意洲:“我怕自己是在痴心妄想。”
柏延刚和他认识那会儿,这人就像永不低头的铁公鸡一样,他摸着陆意洲青色的发茬,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软和的人呢。
“可是我很想呢。”
柏延凝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不止一次想过我们一同站在领奖台的情景。”
“答应我好吗?”
他没有告诉陆意洲这个承诺的具体内容,怎么说呢,他不想让它那么绝对。
陆意洲:“好,我答应你。”
这个时间段的卢汀正浸泡一场热烈的盛夏里,机场里,浩浩荡荡十来个人——包括运动员、教练、营养师、医生,穿着暖和的大棉袄登机,飞机一到卢汀,每个人把棉袄一脱,露出裹在最里面的短袖短裤。
刘锐从坐上座位的那一刻开始,雷打不动地睡了十几个小时,下了飞机还带有一丝天然的瞌睡感。
他手机松松扔在短裤兜里,刘锐扫了眼柏延脖子上挂着的手机绳,嘲笑道:“我妈都不用这个。”
柏延回看他,须臾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去看其他人。
刘锐环顾一周,队里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基本都给手机拴了一条牢固的绳子,不仅如此,王景的手机甚至从头到尾都没脱离过手掌心。
“友情提示,卢汀小偷很多。”
刘锐:“靠,不早说?”
他的手立马钻进短裤口袋里,柏延笑他:“你不怕人连你短裤一块偷了?”
“这的小偷……这么猖狂?”
那也不是。
柏延纯粹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