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酒店没出去过,”陆意洲把水果刀缩回去,狠狠咬了一口柏延不吃的苹果出气,然后整张脸被酸得微微扭曲,“放心,盯着他呢。”
“那个人极大可能还没离开卢汀。”
柏延道:“下这么重的手,喻淮息一定会亲自为他准备好一切退路,现金和车票,都不是能立即办好的东西。”
那人没有身份,现金交易是最稳妥的途径。警局已经发布通缉令和公告,卢汀到处都是摄像头,没有人帮忙,他不可能轻易离开。
柏延基本确定这事是喻淮息做的。可以说,无论他有没有和喻淮息住一起,他都不可能放过他。
今天是右手轻微骨折,明天呢?将来呢?
眼下他面临两个抉择。
一,暂时留在卢汀,和当地警方配合找到那名男人,从他嘴里挖出他雇主的身份信息;二是尽快回到广通积极治疗,争取早日恢复。
完好无损的左手逐渐收拢,握成一个空心拳,柏延抬头看向陆意洲:“王教他们什么时候回国?”
“后天早上八点的航班。”
柏延想了想,说道:“一起走吧,我想早点回广通。”
走之前,他在陆意洲的陪同下又去了趟警局。作为第一受害人,柏延尽可能地提供了那名男人的详细外貌特征,以及他根据男人的口音,关于其国籍的猜测。
陆意洲启用了一批原属于尹凝手下的老人,前往卢汀暗中探查消息,只要那人一天没走,就多一分露出蛛丝马迹的可能。
“还好吗?”
国队的回程机票是统一订好的,李煦坐柏延旁边,眼神忍不住往他打了绷带的右手上看。
“不知道。”
柏延:“一切尚未可知,等队里的医生看过了才能下结论。”
“一定要把人抓到,
諵碸”李煦歪着身子凑过来,说,“下这么大黑手,他明摆着没想让你好好在队里呆。”
“以我对他的了解,回去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你可当心点。”
李煦拆了一小袋葡萄干,抓了一把给柏延,柏延没要,他自己倒吃得津津有味。
“坏事干多了总能留下小尾巴。”
他笑眯眯道:“你说是吧?”
柏延也笑:“你的葡萄干要凉了。”
飞机落地广通后,他几乎训练场、诊疗室两头跑。队内配的都是经验十足的老医生了,看完他的片子,手指一扶眼镜架,说起了治疗方案。
柏延问他能不能接着打乒乓球,老先生镜片反光闪烁,道:“先治再说。”
在医生这里,凡事无绝对,说话得留个口子,但这意思传到外面却变了味儿。
一时间,队里风言风语四起,要么说他右手废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