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柏先生,听说您和尹总已经离婚了,不知道您是否有相亲的意向?是这样,我的小儿子……”
“不不不!”
柏延逃也似的钻进电梯,进了1705后顺带反锁了房门。
“你刚刚去哪了?”
阳台旁,陆意洲正捧着一本杂志专心致志地阅读着。
柏延走了过去,将杂志轻轻提起并将其一百八十度旋转。
“你书拿反了。”
陆意洲狡辩道:“我看的是图片。”
“哦?”
柏延把书转了个方向,指指上面倒立着的模特,问道:“请问你看的是这个吗?”
陆意洲把杂志狠狠一合,问道:“你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刚刚去哪了?”
“我去哪有必要和你报备?”
等等,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柏延来不及深究,陆意洲冷笑道:“我们目前算是队友,和队友报备自己的行踪,合理合法。”
“有人找我咨询情感问题。”
“谁?”
柏延无奈道:“你查岗啊,要不要我把人家电话号和地址一并报给你?”
给尹随山讲了大半天ceo的行为规范,他嗓子快冒烟了,回来了还要解决这个咄咄逼人的幼稚鬼。
连轴转了一天,没见有人发他加班费。
柏延打了个哈欠,脱掉外衣躺在床上,道:“尹随山。”
他将眼罩戴上,半梦半醒道:“聊了会儿关于我哥的事。”
“什么事?”
陆意洲的声音一下子拉近不少,宛如凑在他耳边说话一般。
“困了,真的困了。”
柏延搓了搓耳朵,半张脸深埋枕头:
“我哥真的很好,你们都喜欢他……不是没有道理。”
半开的窗帘被人轻手轻脚地合拢,一缕阳光溜过那条被风吹开的缝隙,在柏延安宁的睡颜上洒下一道浅浅的亮线。
陆意洲挪动脚步,遮住了那道对戴上眼罩的柏延毫无影响的光线,他蜷曲的手指颤动几下,忽而又收紧成拳。
静谧的房间内,一道近乎呢喃的声音逐渐化开:
“不是所有人都在喜欢柏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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