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究竟把他当什么?召之即来的小玩意么?不喜欢的时候满口谎言,百般捉弄,喜欢了又擅自行动,丝毫不问他的意愿,亏得他以前觉得魔尊人品不凡,原来也和孟浪之徒没什么差别。
周景明冷淡地冲劫魔点点头,重重踏着地板往里面去了。
劫魔吓了一跳,暗自嘀咕,他该不会说错什么了吧?只是他看相辰和周景明的命盘本来就不相合,一直奇怪他们两个为什么还在一起,近日得知两人要和离,为自己的命盘应验而感到得意而已。
可千万不要捅娄子啊,万一弄砸了周景明和那位的因缘,他可要遭雷劈的。
周景明气冲冲走进行宫内殿,侍从引着他来到议事厅中,魔尊正和血魔推演沙盘,见周景明过来,血魔便自行退下。
魔尊目光还盯着沙盘,没注意周景明的表情,不过,他的心情倒是很好,笑着说:“你过来了,正好,我们一起吃个午饭,今天的河鱼是从赤月河里捞上来的……”
“我不吃饭。”周景明生硬地打断他,“我是来问你,为什么要擅自插手我和相辰的和离仪式?”
魔尊从沙盘上收回目光,抬起头,微微皱眉,看向周景明:“你们的婚礼是我主持的,和离自然也由我主持,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你有什么立场主持我和相辰的和离?你、你存心不正,应当回避。”周景明感觉有些词特别难以启齿,偏偏魔尊还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迷惑地看着他。
“我哪里存心不正?”
“你、你还要我说出来吗?”周景明更生气了。
“我问心无愧,主持你们的和离,看到两个本不该在一起的人得到自由,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我很乐意主持这样的仪式。”魔尊直白地表述着他的愉悦。
只是,这并不能令周景明感到高兴。
“那流程呢?我们都要和离了,你还让我们找出当时的喜服穿上?还要听老族长发言?还要剪什么红绸?你知道这件事让相辰多伤心吗,你非得把它办得热热闹闹,天下皆知?”
周景明一向低调,不喜欢把事情闹得很大,尤其是和离这样的事,他总觉得跟众人说一声,有这么个事就罢了,谁离婚还摆酒?
可是,魔尊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要天下皆知,仪式的作用就是告诉所有人。”
周景明感觉跟他说不通,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阵阵烧灼的感觉从脚底传下来,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好。”周景明顿了顿,不顾一切地说出狠话,“你是为了别的目的吧,但是,你不会如愿的,只要你是魔尊一天,我都不会同意。”
魔尊眼底的笑意不见了,他有一瞬间的动摇,如果周景明真的这么讨厌和离仪式,他也可以做出一些让步……但是,很快,他又收回了这样的心思,不管怎么样,他都是魔尊,他有义务在重要的时刻引导群魔,让他们知道婚姻是庄重的契约,不能随便了结。
“等等,”魔尊看到周景明转身就走,瞬间移动到他身后,拉住他,“你不喜欢喜服?可以换别的衣服,只要是正式的,但是剪绸带的步骤不能省,否则无法体现你们二人断得干净,再无关系。”
“为什么要体现我和相辰断的一干二净?”周景明挣开魔尊的手,回头看他,冷笑道,“就算你再怎么动心思,我也曾经和相辰成过亲,是三太子妃,您、尊主大人的儿婿,你我之间隔着天渊,不想被耻笑的话,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
魔尊微微眯起眼睛,本来放松的手,再一次握紧了,这次,不管周景明怎么挣扎,他的手都像铁钳一样禁锢着他:“你说什么?我对你有情,你对我有意,为何会被他人耻笑?谁敢耻笑,魔界无他容身之地,若有天渊,我也会平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