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纸灯笼里,灯笼封上,镜阵开启,是最强的保护,亦是最坚固的牢笼。

她不知道伞伞能造成多大的破坏她只觉得这把伞是一件正常的法宝,收了伞,她在烛宫的大殿内盈盈落下,睁开了双眼。

手中灯笼里的烛蛾还在纸灯笼里四处乱窜,试图逃出。

她一开始就在算计季青琢,而季青琢傻傻地被她骗,伞伞也不会放过她,给了她一些苦头吃。

季青琢的法力只剩下一点,她一手拿着伞,一手提着灯笼回了幽竹苑。

沈容玉等候在院内,他知道季青琢能安全回来,因为她带着伞伞,就相当于将他带在身边了。

“回来了?”沈容玉在院内泡了一盏清茶,他看向季青琢。

季青琢把装着烛蛾的灯笼抱着,踮起脚来,挂到了堂屋外的走廊上,夜风吹来,灯笼摇摇晃晃,烛蛾在内里左突右冲,始终无法脱身。

“嗯。”季青琢应了声,她法力消耗过多,有些虚弱,只坐在了沈容玉身边。

沈容玉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腕,帮助她恢复法力。

“这发条可要拧紧了。”沈容玉说。

季青琢将桌上的热茶捧起,抿了一口,她点了点头。

她有些累,因为烛蛾一直在拒绝她。

“这样有趣吗?”沈容玉温声问她。

“不太有趣。”季青琢回答,因为烛蛾的抗拒让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邪魔就是邪魔,烛蛾不可能被驯服,梁幸如此天真,季青琢也同样天真。

沈容玉抬手,将季青琢落在颊侧的鬓发撩起,替她别到耳后,他没再言语。

在孟遥岚派出修士占领梁国封地的那一刻,此事便无法挽回了这注定是一场悲剧,季青琢如何努力都不会有用。

沈容玉不忍心告诉她的真相,而季青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带回了怎样的一只坏种。

次日午后,果然有情况发生,孟遥岚来到宫中,她在皇宫外的白玉广场上要求面见梁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