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不了。

烛蛾站起身来, 她走到那画像后方,在悬挂着的画像之后, 还放着一个大箱子,封口处贴着封条,其上依稀可见封条上印着的纹样是东山皇族的印鉴。

“这是我叔祖父同样留着的信物,他从未打开过, 我也就放在这里, 一直没有动。”梁国皇帝看着那大箱子, 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有些故事, 仅仅是听了一些碎片, 便知道它的结局是注定悲惨的, 就像他叔祖父怀抱着的、熄灭的火折子。

“我对人类的事情, 不敢兴趣。”烛蛾敛眸,笑着说道,“梁幸,你要看吗?”

梁国皇帝名为梁幸,烛蛾直接称呼他的名讳,疏离又无礼,但他本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个。

“好奇并不是好事,我已经为好奇付出代价了。”梁幸沉声说道,“送你回来,我便走了,他们不会再来宫中,你要保护好你自己,我只是凡人,能约束他们的,只有他们正道门派的道德了。”

“你相信人类有道德?”烛蛾又咧嘴笑了,“我们都是一样的。”

梁幸苦笑一声,他离开了烛宫的密室,只留下烛蛾独自站在原地。

烛蛾并未将方才的对话放在心上,她那绘制着古怪眼睛的袖子动了动,朝上飞去,她喜欢栖息在横梁上。

她降落的地方,距离沈容玉与季青琢藏匿的地方只有咫尺之遥,季青琢又看到那诡异的圆圆发髻朝她眨了眨。

烛蛾的身体是冷的,她额上垂下的触角一晃一晃,诡异至极。

沈容玉的身体也是冷的,他抱着她的怀抱冰冷又僵硬,仿佛他已经死了。

季青琢被夹在他们中间,只瞪大了眼,不知所措。

她想回身,抱一抱沈容玉,但是现在的情况,她根本不敢动,而且,烛蛾在这里,他们要如何离开?

气氛凝固了,直到一向沉默着的季青琢第一次主动打破寂静。

“烛蛾。”她唤了烛蛾一声。

不知从何处发出的轻软女声,让烛蛾警惕地坐直了身子她确实没有发现沈容玉与季青琢的存在。

“你……你可以让一让吗,这上面有点挤。”季青琢说。

烛蛾尖利的声音传来:“你是谁?!”

“你……你不要管我是谁。”季青琢就连吓唬邪魔,说话声也结结巴巴,“你让一让,我们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