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声。
直到差不多够了,沈容玉便合上了她的手,药粉在她指尖一抹,这伤口瞬间弥合。
季青琢能短暂地看一下这鲜红的颜色,她问沈容玉道:“小玉师兄,画什么?”
“你喜欢什么,就画什么。”沈容玉说,他当然由着季青琢随意发挥,毕竟她不可能成功。
季青琢在为沈容玉刻昙花玉佩的时候,先是练习了很久的昙花画法,虽然最后刻出的成品不怎么样,但她的昙花起稿还是不错的。
于是她蘸了些自己的鲜血,轻声说道:“小玉师兄,昙花可以吗?”
“可以。”沈容玉含笑看着她,方才作画时的失控情绪已然散去,现在的他端方从容。
季青琢的手握着笔,颤抖着落在伞面上,当那笔锋不再受沈容玉的操控,与伞面相触的时候,沈容玉又后悔了,由自己掌控的落笔方向,与季青琢无法预料的运笔方式,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她特意寻了处角落来画昙花,因为这样不会破坏伞面原本的绘图,她细细描绘着,沈容玉的呼吸声也变得愈发乱。
这处地方,正好是沈容玉的后脖颈处,脊骨往下,掩藏在衣领下方一点的位置,若是束得端庄的衣领略微乱些,便会露出一点这里的肌肤。
季青琢绘制的速度很快,因为她不能久看这颜色,沈容玉的眼眸凝视着她,他沉默着,只是略微攥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