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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尾衬得更加妖冶,像一朵殊丽但有剧毒的花,看着指腹上的血,海生月勾起唇。

我的安崽,爹爹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单郁早晚要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

第二天清晨,望月峰,故思水榭。

昨晚到达揽月宗的时候已经入夜,安棋在单郁怀里睡着了,小爪子紧抓着他爹衣服,单郁扯不下来,只能陪他一起躺下。

单郁让白敛出去,白敛不走,骂也不肯走,坐在床边守了一夜,和单郁无声地较劲上了。

结果就是除了安棋美美地一觉睡到大中午,他的两位爹都一夜未眠,眼底乌黑。

安棋醒来发现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过了会才记起来,这是叔叔的家,顿时不慌了。

自己爬起来穿衣服,叠小被子,套上鞋子,出门找爹爹。

门一推开,水汽氤氲,清香扑鼻,安棋被香味吸引着向前走,扒上栏杆,看到池塘中数不尽的睡莲随风摇曳,宛如一首探花郎口中淡雅幽远的诗。

“哇。”

安棋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池塘,香风吹面的感觉很舒服,尾巴也惬意地晃来晃去。

龙泽山上也有一个大湖,他以前去玩过几次,但是后来湖不知道被哪个大坏蛋抽干了水,里面的鱼都没了。

池塘的香气招来了很多昆虫,安棋伸出爪子,很快一只绿蜻蜓停在他爪心,安棋凑近了仔细看它,大眼睛好奇地眨巴眨巴。

唔,这是什么虫虫?

安棋大着胆子戳了戳蜻蜓的长尾巴,蜻蜓振动翅膀飞了起来,没有走,而是绕着他头顶转。

安棋觉得很有趣,昂起头问:“虫虫,你知道我爹爹在哪里吗?”

蜻蜓在空中翻滚了一圈示意它知道,安棋跳下来,跟着蜻蜓穿过连着两座水上亭台的短廊,来到一间茶室,闻到了淡淡的茶香,还有他爹烦躁的声音。

“绝不可能是魔族人所为,这种低阶僵尸做出来对魔来说就是侮辱。”

安棋探头,就见他爹爹,叔叔,丝丝还有滚滚围着一张矮桌屈膝而坐,桌上放着那天的黑狗头,已经开始腐烂脱皮了。

单郁敲着桌子,思索道:“这狗头上有灵力残留,我看是你们仙门出了叛徒,偷学了魔族术法。”

单郁顿了顿,嗤笑道:“学又学不好,造出这么个低劣的玩样来,放到魔族一脚就能踩死,仙门之人的悟性也不过如此。”

白泽听不得他贬低宗门,反驳道:“这僵尸狗也不弱了,我和刀疤都差点受伤了。”

单郁骂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们太弱了,要安安崽帮忙才能反击成功,你竟然还有脸说!”

白泽哑了火,脸上发烫。

白敛一直盯着狗头想事情,良久才喃喃道:“究竟,是谁,入了魔?”

仙门弟子入魔一事非同小可,虽说当年揽月宗作为仙门代表和单郁签了和平契约,约定三百年内互不交战,但大家心知肚明单郁没什么契约精神,不高兴了说打就打。

倘若开战,入魔的弟子熟悉宗门情况,将会成为一个大隐患,影响到宗门的存亡。

“得找出他来。”

这话是单郁说的。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想对我儿子下手!”单郁握紧了拳,用力锤了下桌子,眼中划过阴狠的猩红。

除了躲避海生月和老龙,这也是他来揽月宗的目的之一,他要亲自把妄图伤害安棋的家伙揪出来,剥皮抽筋,刮肉削骨,最后做成僵尸,让他也尝尝那滋味。

白敛想说些什么,注意到了门口的那颗小脑袋。

“你,醒了。”

单郁闻言转身,那股要把人生吃的可怕气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