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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换旁人早就觉得羞愧了,然而单郁沉吟片刻,赞同道:“倘若有,当然好。”

“……”

得,又是一个溺爱的老父亲。

老医修摇摇头,熟练地敲了三下桌子,不一会从后屋走出来一位清秀的姑娘,扫了眼单郁和安棋,又和老医修对了个眼神。

姑娘明白了,对安棋笑道:“好可爱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嗷!”安棋从凳子上唰地站起,被姐姐夸可爱了,他的小脸蛋有点红,说话结巴,“我,我,我叫安棋,爹爹叫我安安崽,姐姐,姐姐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的。”

安棋说罢,害羞地捂住脸。

嗷呜

单郁笑笑,这孩子。

老医修起身让位,姑娘自然地坐到了安棋对面,牵过他的手,拿起了细针,安棋又想把手抽回去,姑娘这次抓牢了,微笑安抚他别怕。

“不扎你,扎你爹,他有病。”

单郁:“?”

姑娘眼神示意他把手放上来,单郁犹豫了下还是照做了,姑娘作势要给单郁扎针,安棋抓紧的拳头这才放心地松开。

姑娘笑问:“安崽喜欢吃鱼吗?”

安棋:“喜欢。”

“清蒸还是红烧的?”

“都喜欢!”

“呀,安崽是个不挑食的好孩子,怪不得长的这么可爱。”

姑娘一边和安棋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在他手腕上快速施针。

等最后一针快扎完了,安棋才感觉到疼,看着自己手上的针发呆。

崽呆滞——

“姐姐,你扎错人了嗷。”

“哎呀,真是抱歉,瞧我这笨手笨脚的。”姑娘笑着把针拔下来,给他揉了揉伤口。

“你爹的钱只够扎四针的,今天不能给他扎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嗷?

安棋无辜地看着笑眯眯的姐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单郁忍着笑帮安棋把袖子扯回原位,趁他脑袋还懵着,抱起他回家。

老医修慢悠悠喝了口茶,直到父子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叹息道:“这憨娃,但凡上过一天学呢。”

招术虽然拙劣,但对付这种年纪的小崽子次次都能得手。

老医修喝完一盏茶,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一只魔能够养出心地纯良的孩子吗?”

姑娘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住,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空荡的门口,“师父您在说什么?什么魔?”

老医修摇头,“哎,没事,忙你的吧。”

回家路上,安棋抱着手臂,皱起眉头,认真想了一路,还是没有想通怎么针最后扎到了他手上。

嗷,好难想。

单纯的幼崽第一次见识到了人心的多变。

这个世界果然很复杂嗷。

安棋板着稚嫩的小脸,像个小大人一样得出了这个严肃的结论,并点了点头,脸颊上两团婴儿肥跟着抖了抖。

单郁见他这样实在是冷俊不禁,偏过头,以拳抵唇,但还是泄露了一些笑意被安棋听到了。

“爹爹你在笑什么?”幼崽凑近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清澈而单纯。

“笑你可爱。”

“嗷?”

我怎么有点不信呢?

单郁清咳一声,收起笑,指着前方的一处草堆,转移他的注意力,“安安崽你看那是什么?是不是你喜欢的狗狗?”

安棋转头,伸长脖子看,“嗷?好像真的是狗狗。”

*

白泽叼着篮子喜滋滋回家,他之前在林子找到了一大片莓果丛,守了好几天终于等到莓果变红飘香,采了满满一篮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