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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过程中对于晏澄分不清现实的示好,他的确拒绝过。

但晏澄指的应该是杀青以后?

杀青以后……他拒绝过吗?

一个惊人的念头破土而出,段杭书仓皇脱口:“……是韩汀!”

晏澄蹙了下眉头。

“是韩汀转达了我的意思是不是?”他急切地问,“你杀青后还来找过我对么?”

“……”

晏澄的沉默代表他猜对了。

段杭书先是难以置信,随即在无数慌乱的杂念间捕捉到了一片生机,如同饥渴的沙漠旅人看见了绿洲,胸口剧烈起伏:“我不知道……我没有要拒绝。”

见晏澄迟迟没有反应,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要拒绝。”

过了许久,也许只是几秒钟。

晏澄才僵硬缓慢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令段杭书如坠深渊。他说:“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是拍戏后遗症,一时冲动。既然错过了,你我都不必再惦记了。”

刚才的期望如同一座华丽的沙塔,骤然就被风吹塌,只留下面目模糊的残骸,流溢过指间的散沙怎么也握不住。

这就是他企盼的答案吗?

——错过的就算了。

是,像他的作风。还说自己不洒脱。

段杭书用几乎是仅剩下的勇气,从胸腔中挤出一团低沉的追问:“那现在呢?”

现在?

晏澄也理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

是把一团陈旧的赤诚凝结成冰,骤然又拿去火上烤。坚冰融化了,里面的心意不见得一如最初。

过去对这个人的恼意早发泄在一年间每一次可能促成的交集里,他也早就把这个人拒绝了千百遍。

现在,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隔壁卧室传出了一阵笑声,依稀是虞悦他们,不知在聊什么,尚未注意到这边的事情。声音好似要来到门边了。

晏澄按住段杭书的手臂,“松开”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俯身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的发丝擦着段杭书的脸颊,掉下来一缕。

好像就连头发丝都愣住了。

有一瞬间他以为段杭书要贴过来的是嘴唇。

而段杭书只是轻轻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轻声说:“不想松开。”

晏澄:“……”

贴近心脏,两个人的心跳声仿佛在共舞一支组曲,觉察到晏澄片刻的怔忡,段杭书却突然间清晰起来了,纵使难过,但在一团纷乱的悲絮中,他又抓住了一点重新聚起来的希望。

晏澄出戏以后也曾经找过他。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即便对方说过去都过去了,但……错过,是过了,不是错了,是吗?

没关系,还有以后。

段杭书刚打起精神,又听晏澄说:“叙旧完了的话,就让开吧。我现在当然是还打算趁热打铁去找一下攻略对象们。”

段杭书霎时胸口又发闷:“你一天有多少精力,去应付这么多人?再加一个新人,你时间够出售的吗。”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呀。”

听起来还是有在生气的。

“对不起。”段杭书说,“为过去向你道歉。”

晏澄三度打开了房间的门,这一次总算没有被拦截,只是当他走出去以后,段杭书又说:“对不起。”

“这次是为打乱你的计划。”

他上前一步拉过晏澄的手腕,拨弄开对方的掌心:“现在我就买你的时间。”

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今天的心动币,蓝漆的心形铜币上印着“段杭书”三个字,晏澄绞尽脑汁想要拿到的东西突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