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劝孙沐茵。
“你.妈都这样了,你懂事儿一点吧。”
“你之前确实是有点过分了,这时候你就别这么倔了。”
“哪有你这样的孩子,大家都是为了你好,你妈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你的婚事。”
孙沐茵低下头,一滴眼泪落到地板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抓着袁玉君的衣角,颤抖的手指,近乎痉挛。
袁玉君闹了好一阵子,后面估计是累了,就睡下了。
孙沐茵是和林薇一道上楼的。
“都是我的错,是我一直惹她生气,”孙沐茵神色恍惚,喃声说道,“你说过的,一个人长期抑郁就会容易生病,这些年,我一直和她对着干,一句话都不和她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分了。”
她现在满心自责,很后悔自己这些年的行为,为争一口气,这么多年不肯和母亲说一句话。
“你先别这样,”林薇劝慰道,“我回头约个好点的医生给她,你看她现在中气十足的模样,哪里像是生病了?我的意思是伯娘不像是胰腺癌,万一是诊错了呢?你现在先别想这么多。”
孙沐茵立时转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看着林薇,泛红的双眼含着深深的泪水:“真的吗?”
林薇心下叹气,安慰道:“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你先不要担心。”
林薇现在心情很复杂,她当然不希望袁玉君生病,可她要是真的装病,这对母女的缘分怕是要彻底走到头了。
有的人是真的不会做人父母。
就算真的病了,也不该这么逼迫儿女。
她们迎面碰上张妈。
“怎么了?”林薇问。
“刚才电话响,可等我接起来没人说话,然后就挂了。”
“不用管,要是有事儿,会再打过来的。”
……
袁如妍放下公用电话,看向电话亭外的身影,身体有瞬间的僵硬。
男人打开电话亭的门:“夫人不是说想吃鸡蛋仔吗,怎么跑到这里打电话来了?”
袁如妍看着他,没说话。
男人将手中的袋子递给袁如妍:“夫人,司机还在等着呢,我们走吧。”
袁如妍手指收紧,问:“文帆什么时候过来?”
男人微笑道:“老板今天有点事情耽搁了,很快就会赶过来的,他怕你等的久了,身体吃不消,就先让我来接你。”
他是傅文帆的助手,过来接袁如妍去竹莲禅院,去祭拜傅文帆的母亲。
袁如妍重新坐上车,一股麻木的凉意从脚底一直袭上心口。
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她思绪不自觉地飘向那个晚上。
“袁小姐敢不敢赌呢?只要你赢了,我就会给傅文帆道歉。”
“你这么笃定,那如果是你赢了呢?”她问。
窗外月光稀疏。
两个女人笼罩着冰凉的夜色下,袁如妍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只听对面说道——
“你应该不会觉得我会赢吧?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