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自己优秀,和家长关系不大。”
“乱说,这又是英国又是法国的,家长要是不懂,能送孩子出去?”
林薇坐在沙发上整理自己买的东西:“你们也可以啊,送茵茵去留学,肯定不比石敬尘差。”
“她一个女孩子,留什么学啊。”袁玉君不赞同道。
孙沐茵闻言顿住,她拿着小蛋糕,正要往口里送,那一瞬间,她脸上的神情凝滞住,香甜的糕点所带来的幸福期待,倏然消失。
孙博然也附和道:“一个女孩子跑到国外,我们也不放心。”
林薇闻言低头笑了笑。
“我四岁你们就把我扔到学校,让我自己上下学,你们那时候能放心,为什么留学反倒不放心了呢?你们不觉得可笑吗,对我的放心难道随着年龄增长变没了吗?”孙沐茵的声音还算平静,并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却也能听出语调中隐忍的克制。
孙博然被女儿噎了一下,无从反驳,便假装看起报纸。
袁玉君气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懂好坏呢?我们是为你好,你一个人跑那么远,我们怎么能不担心呢?”
孙沐茵抬眼看她:“弟弟抢我东西的时候,我就不是孩子了,我是不要脸的赔钱货,专门来克你的丧门星!”
“茵茵!”孙博然喝止她。
他深吸了口气:“你妈妈有时候是做得不对,但你——“
“茵茵不是小孩子了,说这种话她是不会信的,”林薇突然出声,“是妈妈不对,还是爸爸不对,对她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既然长大了,以后的路让她自己选吧,打着为她好的名义,不过是作为父母的控制欲,如果她想要留学,我会资助一部分。”她没有说全部资助,至少应该留给父母表达对子女关爱的机会。
她想起上一世袁玉君对她的哭诉——
「我做梦,梦见女儿喊我,喊我接她放学,她说路上有狗,她不敢自己回家。」
人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呢,是因为心有亏欠,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爱,而是故意忽略和偏心。
“薇薇,你误会了,”孙博然放下报纸,稳了稳情绪,解释道,“我不是重男轻女,我是鼓励茵茵上学的,她以后上港大不也挺好吗?出来当个护士,收入稳定还体面,再不然做个老师也好,没必要出国吃那些苦。”
“你就是重男轻女!”孙沐茵站起来,“什么护士老师啊?以前就算了,你们说女人不好找工作,可现在阿薇姐这么厉害,她能一无所有的白手起家,只借了3万块钱就能做出这番成就,现在管着近百人,有那么多家店铺,女孩子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差?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阿薇姐都做到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只是留学而已,你们为什么这么反对?你们太坏了,欺骗我,也欺骗你们自己!”
孙沐茵说完,放下东西,直接起身回房。
袁玉君气得脸色铁青,骂道:“你们就惯着她吧,你看看这是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