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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您保全她。她一向识时务,只要第一战咱们打赢了,能再设两县,势力就能勉强抗衡其他几县。到时候挟大胜之势、人口众多、地域广阔,他们便是有些小心思也都自然而然地熄了。”

祝缨也是这么想的,暗中扩展势力,又岂是为了从朝廷威压之下求活呢?即使朝廷不管,她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也要让自己的势力与“刺史”相匹配的。

“约她吧。”

赵苏不及回答,项渔却捏着一封信,亲自跑了过来:“姥!出事了!”

赵苏道:“什么样子?慌里慌张的!”不会是战报,因为这事儿不经项渔的手,只要不是战场的坏消息,赵苏就不认为值得这样慌张。

项渔深吸了一口气,对祝缨道:“他们在京城,闯祸了!”

那还真可能是件大事,赵苏道:“他们是谁?什么祸?”

项渔将信往祝缨案头一放,抬起袖子边擦汗边说:“他们要挟吏部侍郎……”

去年末,梧州往京城输送贡赋的时候,祝缨顺便给了南士们一点权贵的不法证据以便他们自保。这些东西,现在不用,过个几年十几年,当事人死了也就没用了。祝缨给得并不心疼。

拿到的人一面心中感激,一面觉得也不能总是这样劳动祝缨——隔着三千里,也太麻烦了。不如好好用一用这些东西,最好自己能够借此升职。我升上去了,不就能够少劳动她了么?

不想现任的吏部侍郎却是个硬骨头,直接掀了桌!先跟陈萌一通哭诉,再自己跑到大理二寺狱里呆着去了!事情一闹大,就不好收场了。政事堂快刀斩乱麻,先把吏部侍郎贬出京做刺史,接着,将顾同等人也罢职了!

现在祝缨面前就是这一封哭爹喊娘的求救信。

赵苏骂道:“废物!”

祝缨道:“要出事啊——送信的人呢?”

项渔道:“正在府外哭着呢。”

“连信原样送走,不要再理会了!”

“是。”项渔把信又接了回信,捏着信跑了。

赵苏道:“偏偏在这个时候!姥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祝缨道:“先不管了,留意邸报,看看还有什么后续,隔着三千里,什么都慢俩月,与其为了他们焦躁,不如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好。约小妹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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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苏径自走出了书房,稍顿了一下,往苏喆住的方向看了一眼,抬脚先回自己的签押房,写了封短笺,唤过一个心腹给苏鸣鸾送信:“你再带上一个人,你们俩一道去舅舅家,把信送到小妹手上。”

心腹接了信,道:“我带小五子去。”

“去吧。”

赵苏靠在椅背上略一想,起身却先去找项渔。

梧州的刺史府与县衙都在一处,找人方便,赵苏边走边想:确实该建一座新城分设衙司。

项渔正在房里擦脸,一个仆人在给他理衣裳,赵苏道:“这是怎么了?这么狼狈。”

项渔放下手巾,对赵苏苦笑道:“溺水的人攀不上渡船,胡乱抓着根救命稻草,稻草没折就算命大啦。这些人也真是,拎不清。偏在这个时候给姥惹事,纵要生事,好歹等咱们此间事了呀。”

赵苏道:“唔,还算明白,我也就放心了。”

“瞧您说的,明不明白的我不敢自夸,可跟谁更亲近我懂啊!哪有为了他们倒把咱们填进去的道理?”

“派人护送信使下山了吗?家里有没有信来帮忙讨情?姥现今忙着大事,这些小事咱们就要为她想得仔细些。”

项渔道:“哎哟!我叫人备脚力干粮盘缠给他了,没派人。”

赵苏道:“不仔细!城里并没有禁绝商旅,学校里还有山外的学生等,设若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