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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升了,因品级升了,因是散官虚衔,能拿的钱米还是多了一点点的,又有地方上往京城各衙孝敬的,祝缨也分了一些,张仙姑更是开心。她一开心了,念叨的事儿就少了,全家都挺轻松。

这一日休沐,祝缨穿着衣做的便服,往街上转了一圈儿,与张仙姑的“大兄弟”张班头一起吃了回茶,回来路上给祝大捎了一包卤味下酒,又给张仙姑买了包点心。

张仙姑接点心又笑骂:“你有钱没处使,又乱花!我不能再吃啦,再吃,再胖,点心不花钱,衣裳要花钱呢!”

祝缨道:“又馋,看到了眼睛都要长在上头了,又不舍得吃。就吃了,胖了再做。再说了,本来是太瘦了,胖点儿好。”

母女俩正温情脉脉,突然,门被拍响了。

张仙姑张口就说:“谁啊?!”

祝缨听这声音很急切,对张仙姑道:“我去开门。”

门一拉开,却是陈萌亲自到了,他好有一个多月没找祝缨了,此时过来,祝缨问道:“怎么了?”

陈萌挤进门里,反身将门一扣,在祝家小院里来回逡巡。祝缨问道:“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冠群没在你这里吗?”

“啊?”

“少装了!你一向有主意的,说,是不是你干的?”

同路

这事儿还真不是祝缨干的。

祝缨被这当头一喝,脸上定格了一下,旋即问道:“你先别急,仔细说,大姐是怎么不见的?是不是误会?出门没告诉家里?”

陈萌狐疑地看着她:“你真不知道?上月我找你,你说要想想。想想就没了下文,我想你不是这样的人,不会不管冠群。你究竟是怎么把她变没的?”

张仙姑之前也懵了,此时凑了上来道:“大公子,可不敢这么讲!我倒想叫花儿姐跟咱们老三一道过日子哩,这不是她们家不讲道理么?你看,我这几间屋,这里说话,街坊都能听得到,哪能藏得下人?”

陈萌的目光在这母子二人身上来回转,问祝缨:“真不是你?”

祝缨道:“要是我,断不能叫你还怀疑是我。”

陈萌想了一下,道:“也对。”

祝缨道:“大公子,不差这两句话的功夫,你先告诉我,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你说她出走,有什么痕迹证据?你们都看明白了?定是她自己走了,还是有什么内情?大姐要走,是因选定了什么不好的人么?是什么样的人选?方便安排不惊动那位夫人的时候,带我去看一看痕迹么?我想,我找人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看不到痕迹,我也不敢全然信了是她自己走了的。设若有个万一……”

陈萌道:“你能相帮那是最好了!”

张仙姑小心地插了一句:“要不,屋里坐下说?”

陈萌点点头,祝缨让他进了自己的屋里,张仙姑又张罗茶水,陈萌只沾一沾唇,就放下说:“我从头说。”

他是一肚子的怀疑与火气找了来,心里认定了花姐走得这么快是有人筹划的,头一个值得怀疑的就是祝缨。现在祝缨家里不像藏了人的样子,祝缨又要帮忙找,他就暂且放下怀疑,说:“前情你已尽知了,我只说七月里的事。乞巧节前后,冠群要舍度牒给僧尼,又要舍僧衣鞋袜,都是妇道人家会干的事,对吧?”

“唔。”

陈萌说:“也是姨母家里没主意。也不想想,冠群那样的人会在兄嫂家里胡乱出主意代人花钱么?一张度牒一百贯,不多,可也不算很少。姨母也听了,她兄嫂也认了。谁知到了庵里,度牒分派完,吃了素斋,又要礼佛、休息,要在那里住一晚。她先嫌丫环打坏了东西,撵了,又把王妈妈支走了。将身边人打发了,她自己便不见了!禅房里没一点声音,也没挣扎的痕迹,庵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