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也不开门了,与他并肩一道走着,一道问:“哎,刚才府衙的小郎君,怎么回事儿?”
来人道:“可说呢!活把他爹坑死啦!”
“来,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这世间的儿子真是讨债来的,前有陈家二郎,后有咱们这位小郎君。他娘看他爹被抬回来,以为他爹死了,一时想不开也死了。他爹醒了,看娘子死了,一口气没上来,是撅过去的,没死。他没分辨清,就跑出来与钟钦差对账!”
徐甲咬着指头,道:“等知府大人一醒,知道儿子惹了钦差……”
“可不,吓死了。哎,钟钦差也没落着好,也灰不溜丢的被‘劝’走了。如今这一团乱,新来的郑钦差正在理事。他叫你办什么,可不敢偷奸耍滑!”
“那是,那是!新钦差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啊!不敢,不敢!”
徐甲一路“不敢”着到了府衙,屋子还没来得及修的后衙正在准备殡事,哭声震天。郑熹与沈瑛却从容不迫坐在前衙,一主一次,准备办他们关心的事。
郑熹吩咐了两件事:“一、你们可有见着一个带着母亲的货郎?十二、三岁,白净,机灵。二、可知这府城中有个叫许友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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