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有个酒楼, 专门开发了好多甜羹, 原材料全是芋头, 说起来芋头还是岭南产的。”
她这幅模样,不像是在跟要破城的敌人打交道,反而宛如跟新朋友聊天似的那么热情。
下属用眼色疯狂示意岭南王,这个地方不对劲儿。
“可追楼。”岭南王吐出这三个字, 眼珠转了转。
“呦, 您知道呢?也是, 毕竟芋头就是他家进的。”宋清庙笑道。
陌生的士兵都打到家门口来了, 乌地依然跟往日没任何区别,商贩开张做生意,叫卖声不绝于耳,门前明晃晃的灯笼随风摇曳,拉长着每个人的影子。
如果不是只有一条街这样的话。
岭南王嘴角勾了勾:“宋知县这么好客,反倒衬得我们这群粗人失礼了。”
宋清庙心底翻了个白眼。
余粥的计划就是拖延时间,尽可能用一切手段来拖延时间。
引狼入室固然冒险,但更危险的则是硬碰硬。
硬碰硬乌地是没有一点胜算。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宋知县不如领我们去看看大名鼎鼎的可追楼?”岭南王眯了眯眼睛,嘴角似笑非笑。
“本王身在岭南,就听闻此酒楼是用糖醋土豆发家。本王还真是好奇,这究竟什么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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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小妖视力极好,在二楼窗口直接眺望那群人的身影。
大家集中在二楼的库房中,宋清庙不在,大家将领导权都寄托于余粥身上。
余粥深吸一口气,眼神清明道:“就按咱们约定好的,我和王姐下去招待他们;小妖你保护好陈姑娘和大家,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开门。”
原本小妖主动要求自己和余粥下去,让王姐留下;
但小妖毕竟还是个心思清澈的少年,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与王姐这个老江湖天差地别。
王姐和余粥下去,更稳当一些。
“好,你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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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岭南王大驾光临,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全部拿出来,记在本官账上!”
“好嘞。”王姐笑盈盈道:“您几位先坐,我让人招待着。”
如果不是酒楼外站岗一群士兵,可能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好酒好菜一道道上,中央的舞台传来悦耳的吴侬软语,灯光红绸光影交错。
岭南王瞥了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了句:“你们乌地喜甜口,我们岭南喜清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合适呢。”
宋清庙装作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微笑道:“您还需要加什么菜吗?”
“菜倒是不需要加了。”岭南王眉梢一扬:“总得来个伙计,给本王介绍介绍这些菜吧?”
“这好办。”宋清庙道:“真是巧了,我们可追楼的二老板,正是您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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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姜兄,姜烈渊!”
夜枭振翅,月色如钩,姜烈渊身下的马儿丝毫未减慢速度。
他听见有人喊他,也分辨得出那声音是墨铁柱。
姜烈渊攥紧了马缰,不管墨铁柱是来逮他回去的还是定罪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停下。
“我不会回去!”姜烈渊回首一望,呵斥道。
他速度太快,两个人压根儿互相看不见身影。
只听墨铁柱大喊道:“不是的!殿下怕乌地万一真出意外,让我领兵也跟你回去看看!你等等我!”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姜烈渊没有任何感激的情绪,而是心中的擂鼓越敲越响,心跳声几乎就在耳畔回荡。
他从不相信预感,但更不希望余粥遇到任何危险,宁愿这只是自己的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