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铁柱阴阳怪气:“你家凉虾是辣的?”
送来的这碗凉虾,不像往日泡在糖水中可可爱爱,而是被红彤彤的辣油拌匀再加入花生碎和蒜泥,闻一闻还酸唧唧的。
“算了算了。”墨铁柱心烦意乱,挖起一勺塞嘴里,心想着下去就扣他们俸禄。
谁知——
“这道点心叫什么名字,太好吃了!”
“是啊,酸辣鲜香又不油腻,恰到好处,吃得我都想吟诗一首。”
这次的夸赞,众人是发自内心地夸赞。
墨铁柱也吃了一惊,没想到酸辣口的凉虾这么好吃!
唯一的缺点就是酸辣太开胃了,导致他刚吃饱,却又饿了。
墨铁柱朝管家勾了勾手:“做得不错嘛,翠芳改进了味道?”
“哪啊公子,翠芳不是回老家了嘛。”管家讨好道:“是伙计新招来的两个厨子做的。”
“新来的厨子?”墨鱼公子道:“能把甜品做成酸辣口的奇人,快快请上来,我请他们喝杯茶!”
厨子比这群酸唧唧的文人好多了,墨铁柱扶额。
*
姜烈渊不想进去再看到那个矮个子书生,余粥大发慈悲准许他在门口候着。
“诶,”姜烈渊在他进去前提醒道:“有防身的吗?”
“大庭广众,他能怎样?”余粥拍了拍自己袖口里面的口袋:“有,你放心吧。”
说罢便进了大堂。
姜烈渊依在门口的柱子上,这个视角刚好可以望见诗楼的全部样貌。
一、二、三、四、五。
一共有五层。
姜烈渊皱眉。
大堂的门没有关严实,从门缝可以瞥见余粥的背影,让他安心不少。
因为从进入这里开始,姜烈渊就感觉不对劲儿,直至这个楼他才看明白。
仅仅五层楼,说实话不应该达到直耸入云的高度。
这个高度,总让他觉得一楼之下,似乎还有东西垫着似的。
姜烈渊摸了摸手腕,希望只是他想多了。
*
“公子好。”余粥行礼。
“别客气别客气。”墨鱼公子比他想象中要好相处,直接让余粥做到了他旁边的位置。
虽说不合礼仪,但不能拂了主人家的面子,余粥谢过入席。
穷酸文人还在对诗,一首比一首难听。
余粥如坐针毡,想走。
墨鱼公子问道:“你的那份调料怎么做的,能教教我的厨子吗?”
“当然。”余粥觉得他俩像是老师上课开小差的学生。
墨铁柱一会儿问放哪里的醋香;
一会儿问辣椒吃多了会不会屁股疼?
种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让余粥晕头转向,逻辑思维跳跃的厉害。
忽地,墨铁柱问:“你们乌地是不是有个糖醋小土豆特别好吃?”
余粥微笑道:“公子,我是岭南来的。”
墨铁柱哦哦了两声,继续百无聊赖地听诗。
余粥庆幸自己没有放松警惕。
所以,方才墨铁柱是在套话?
临走前余粥问过芈莲,墨铁柱值不值得信任?
芈莲沉默半晌,道:“你小心就行。”
连芈莲都无法肯定地说,这人是敌是友。
*
酸唧唧的诗会终于迎来了尾声,用抹茶来作为结尾。
不知道是不是余粥的错觉,明明是墨铁柱自己举办的诗会,但偏偏他比任何人都难熬,翻来覆去像是咸鱼粘锅。
此抹茶跟现代的抹茶奶茶当然不一样,味道更加苦涩香醇,而且有点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