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敢当街杀人。”
王姐惊魂未定:“咳咳……咳,那些兵跟你有什么关系?”
敲门声还在继续,一下一下诡异又可怖。
姜烈渊也不知道,但他隐隐感觉,余粥似乎也遇到了危险。
*
“笃笃笃……”
见无人回应,那兵吏禀报道:“大人,里面把门插上了,要不咱们……”
“无事,”领头道:“火势大了,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们加大了火势,木柴承受不了高温发出了爆破声,咔嚓一声似乎什么东西断裂,紧接着屋内其中一个梁柱坍塌。
前后门都被兵吏堵得死死的,忽地又是一声爆破,直接从墙缝裂开个口。
领头一个眼神手下堵过去,刚准备冲进去时里面就刺出一柄长剑,姜烈渊拾起方才那两人的佩剑。
这群官兵心中有鬼自然不敢将事情外扬,即使大堂燃着火也堵了进来。
前门兵力果真被分散,姜烈渊一声吼双剑齐杀,周身立刻被兵堵得水泄不通看不见人。
浓烟滚滚令人窒息,小妖脚步一错,本该逃命的他举着花瓶砸在其中一兵后脑勺上,登时鲜血直流,他却遭那兵吏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反手举着剑就要砍下。
王姐一手拖这小子领口,另一只拔出发簪刺入那人手背,疼得那人吱哇乱叫。
姜烈渊知晓他们是在帮他,但还是狠心喊道:“别帮倒忙了,快走!”
“你他妈要是死了余粥哥哥怎么办!”小妖方才被一脚踹在胸口,口鼻里溢着鲜血怒喊。
“走!”王姐拽着他和小胖子,小胖子边哭边将大扫帚横在身前,大力挤走了个要拦路的士兵冲出去。
姜烈渊见他们已经逃走便不再遮掩。
方才还宛如困兽的他冷笑一声,无数对准他的长剑甚至以及刺入皮肉中,都被无名的戾气震开。
姜烈渊扔下手中的两柄长剑,宛如没有痛觉似的直直抱着另一端正在燃烧的木梁,木梁直径堪比一个成年男子的腰身,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似的。
这个东西似乎比长剑更称手,他大呵一声举着木梁扫荡,无名兵卒完全不是对手。
在这个世界中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他差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为了杀.戮而存在、天生的战斗机器,尸身便是他亲手堆砌的宫殿。
姜烈渊浑身发热,血液倒流冲脑,体内埋藏的好战因子又再叫嚣,他只万幸余粥没有看到这样的自己,像个失去理智的恶鬼般残忍冷血。
不一会儿解决完最后一人,大堂已经淹没在一片火海。
就在姜烈渊抬脚的一瞬间,夜空突然炸起了朵朵烟花。
他喉结上下一滚,只见从四面八方但凡有缝隙的地方射来无数箭矢,箭雨铺天盖地,从大堂的四面八方杀来,迎着火焰要将他烧成灰烬。
姜烈渊俯身滚了几圈勉强躲过一些,烈焰更大,出口处被从外面灌入了大量的燃粉再被堵死,就连一只老鼠都跑不出来。
他抄起剑朝着墙壁乱砍了几剑,越用力吸入的毒烟越多,姜烈渊近乎窒息。
火舌将他逼到一角,已经舔舐上了他的后背,刺痛无比。
倏然,姜烈渊脑海里传来电子音——【监测到006号穿书员生命体征极限下降,是否要启动肉.体无痛自.杀功能,返回穿书局?】
“否!”他眼睛血红,嗓子沙哑地嘶吼。
姜烈渊终于慌了神,他如果死了是不是就见不到余粥了?
浑身血管几乎鼓胀,姜烈渊嘴里泛出铁锈味,一拳砸在墙壁上,然而直至血肉模糊也出不去了。
吸入了大量的毒烟,本该早就丧失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