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在衙门办案的态度?”宋清庙毫不留情批评:“罚俸禄一旬,下去领罚。”
“是。”那官府大气不敢出, 连忙退了下去。
宋清庙稍有些疲惫之色, 但还是一撩衣摆坐上了主位, 细细看着口供笔录。
余粥瞥见蔡婆子肉眼可见地面目扭曲。
宋清庙越看眉心越蹙, 最后放下宣纸长展一口气道:“此案疑点重重,本官会重新调查。你道潘夫人身体不好,本官可以网开一面允许她暂且在家中休养,不过需要传唤时,人必须过来。”
蔡婆子搓手:“宋大人,可是……”
她一副欲言又止,非让别人请她说她才说的表情。
宋清庙道:“但说无妨。”
余粥感受到她往自己这里瞥了一眼,随即阴阳怪气道:“我听说宋大人和余老板的私交甚好,您该不会偏袒他吧?”
余粥已经对这种避重就轻、但凡能找到一点把柄绝不放过的人无话可说。
宋清庙起身,腰身笔直地走在她面前,字正腔圆,不大不小的声音回荡在主厅:“当初我亲姊妹的案子,本官不也没有手软吗?还是说,你觉得余老板跟本官的关系,超过了我的亲姊妹?”
“没有没有。”蔡婆子立马怂了,手蘸墨水画押后灰溜溜地走了。
“宋大人。”余粥眼神黯淡,作了个揖准备离开。
没有立刻给恶人定罪,余粥仿佛跟那日的余早夭感同身受,胸口被土块挤压着,空气一点点消失殆尽。
“余老板请留步。”宋清庙唤了一声,两只眸子明亮,她道:“借一步说话。”
*
可追楼
“这是小兔子,这是狗狗。”余招娣捏着手中的面团,揉成各种形状摆在余早夭面前,两个孩子正玩得不亦乐乎。
小蝶比他们稍长一点,会玩的东西也多,用狗尾巴草编了两个戒指给他们戴,又发挥自己超常的本事做出来个栩栩如生的草蚂蚱,逗得余早夭直拍手。
小蝶在三人中地位直线上升,玩了一上午就被两个孩子认了老大。
“那老大的话是不是要乖乖地听?”小蝶叉腰神气道。
姐弟俩望着她刚编出来的草猫咪眼睛发亮,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那老大问你们问题,谁先回答出来老大就送给谁。”小蝶晃了晃草猫咪,道:“余小弟睡黑盒子,是你们娘亲强迫的,还是他自愿的?”
趴在门口偷听的王姐朝姜烈渊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小蝶这话问的,谁会自愿啊?
姜烈渊示意继续听。
“我睡觉,一睁眼就在医馆了。”余早夭口齿含糊道。
“嗯,真棒,奖励你个草蚂蚱。”小蝶对他道,继而戳了戳余招娣:“你嘞,看见了啥?”
“弟弟睡觉,我也在睡觉。”余招娣缩了缩脖子道:“然后一大群人闯进来把弟弟带走,就塞入了黑盒子中。”
小蝶没有把草猫咪递过去,而是盯着小蝶片刻,边盯边道:“真的吗?”
“真、真的。”余招娣要被这个小姐姐咸鱼似的眼神吓哭了,门外传来声咳嗽。
小蝶把草猫咪递给她,交代“小弟们”乖乖等着“老大”去如厕,一会儿回来。
王姐推开另一个房间,姜烈渊带着小蝶走进去,把门关上。
“辛苦了,老大。”他给小蝶一串糖葫芦当做报酬。
刚熬好的糖稀呈现琥珀色,倒在红彤彤的山楂上。
山楂里面的核儿早被去除,取而代之的是夹进去的核桃和软红枣。
冷却下来的糖浆脆脆甜甜,像是小冰壳似的包裹着山楂,越发显得晶莹剔透,令人食欲大开。
小蝶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