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他。
姜烈渊笨拙地给他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同样慌乱道:“我短时间不会走的,我我今年不走好吗?我陪你一起过完这个冬天再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没让你做心里准备。”
姜烈渊心中懊悔死了,但他也没想到余粥的反应这么大。
几乎是一瞬间眼圈红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哭成了泪人,甚至如果不是姜烈渊拍着他的背顺气,余粥真的要哭晕过去。
余粥听见姜烈渊的安慰后没有停住哭泣,反而哭得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伤心。
姜烈渊嘴笨脑子笨,只能由着余粥趴在自己肩膀上哭,心疼不已。
——你怎么办?
——这句话就是你们抛弃我的借口吗?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离开我?
余粥一口咬在姜烈渊侧颈上,姜烈渊“嘶”了一声,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小僵尸呢。
当然余粥也没用力,用牙印儿来收尾今日份的发泄,他哭累了。
余粥松了口,坐在姜烈渊怀里抽噎,靠在他身上顺气儿。
姜烈渊没再蹲着,方才方便余粥发泄他就坐在了地上。
蹭着自己下巴的头顶毛绒绒,他又想起了自己收养过的狸花猫。
如果狸花猫能说话,是不是也曾像这样埋怨自己离开了它。
“你、你别走。”余粥眼底红得都能渗出血,刚哭过嗓子沙哑,手紧紧攥着姜烈渊胸口前的衣服。
“求你,别走,好不好?”
几乎是乞求的语气,余粥哭得都快缺氧,现在说的什么话完全不过大脑。
但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他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离开姜烈渊,姜烈渊也不能离开他。
“余粥,你听我说。”姜烈渊声音低沉磁性,在他耳畔轻声呢喃,宛如催眠道:“你先睡一觉,等你醒来咱们再商量。”
余粥确实哭累了,眼皮打架。
耳廓热热痒痒的,自己肩膀也被有力温暖的臂膀环绕着,好像这里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还是在母亲怀中的婴孩。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在妈妈的怀中重新长大一次,妈妈还健康着,还能再见到妈妈。
姜烈渊望着怀中人眼皮越来越沉重,是因为他点了余粥身上的睡穴。
“别走……”余粥口中呢喃。
“睡吧,我在。”
余粥嘴唇动了动,眼皮几乎要合上,却迷迷糊糊道:“能不能…疼疼我?”
姜烈渊动作一滞。
“疼疼我,别走,别……”
倏然,光洁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最后一个字,也随着那个吻而消逝不见。
得到了吻,余粥终于安然地睡过去,独留姜烈渊还抱着他傻坐在原地。
他方才毫不犹豫地亲了他。
不过话说为什么自己理解的“疼爱”就是亲吻啊?
*
红衣少年风风火火地闯入院子大喊:“我回来啦!昨天赚了三文,那个阿嬷说我……余粥哥哥呢?”
清晨,鸟鸣叽喳,姜烈渊拿着扫把在扫落叶。
他朝小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紧闭的房门,风轻云淡。
“不应该啊,这个点余粥哥哥应该早就醒了,凭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小妖瞪大了眼睛不满道。
姜烈渊瞥见小妖白皙细腻的手指通红,手背被拉了不少蚕丝似的小口子,问道:“你真去帮人家耕地了?”
“那不然呢?”小妖没好气儿道:“等我再多赚点儿,把那废弃草房装饰装饰,就来接余粥哥哥走。”
姜烈渊道:“比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