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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他根本不相信。

“对,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钟臻还攥着商旻深的一只手腕,“你要是喜欢我,就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而不是屏退我身边的人,眼睁睁看我受伤,企图趁虚而入。”

钟臻的拒绝太狠,一点情分都没给阳言秋留,使后者羞愤交加,尊严受创。

以至于看到钟臻拉着商旻深要走,阳言秋起身,追着二人喊:“钟臻得过抑郁症,总动不动就要闹自杀,你也不介意吗?”

这话是说给商旻深听的,商旻深只觉得后背发凉,脚步也不由凝固。

于此同时,钟臻也停下脚步,他走在商旻深之前,不肯回头地站着,被戳到了最深的痛处。

“你好好想想吧,”观察着商旻深的反应,阳言秋决心乘胜追击,“钟臻现在看起来是没什么事,可是这种病随时都有可能复发。你要监督他吃药,要忍耐他喜怒无常,还要时刻担心着他,会不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伤害自己……”

“闭嘴!”商旻深挣脱钟臻的手,愤怒让他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

他走回桌边,抄起半杯白葡萄酒,泼向阳言秋,“这是你刚才挑拨我们离婚的时候我一直想做的事。”

又将刚上桌的意面倒在他的头顶,“这是未经钟臻同意就泄露他的隐私,用他不得已的病症来折磨他欺负他的下场……”

浓稠的番茄酱汁从阳言秋的发梢滑下,意面摔在他的衣服上,又落在他的脚边。

那捧玫瑰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而阳言秋本人被这突入其来的袭击震慑,碍于面子又不敢反击,不敢商旻深在大庭广众下大打出手……

好不窝囊!

商旻深笑了声,“餐厅很漂亮,餐具又贵,在这里抽你赔起来我都心疼,你也不配;不过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不管我在哪儿在干嘛,你都别想好过。”

怕事情闹大,侍应生从四处跑来,挡在两人中间。

一拨人负责给阳言秋递毛巾,隐藏起那些不堪;另一拨人负责稳定商旻深的情绪,息事宁人。

穿过人群,商旻深找到僵在原地的钟臻,拉着他的手一路走进停车场,将人塞进副驾驶。

“我没喝酒,我来开车吧。”

钟臻没说话,商旻深打开暖风,加热坐垫,匀速踏上回家的路.

晚高峰余韵未消,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竟然看到雪花飞扬。

商旻深压着身体,从车头望天空望,调侃着:“鬼天气,昨天下雨,今天下雪,明天要下什么呢?”

“对不起……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钟臻意有所指。

“没事啊,这是你自己的隐私,治好了就好了,都过去了。”

这么说时,商旻深有些心虚,不停在裤子上揉搓手心。

雪越下越大,前方有事故,他们被彻底堵死在路上。

“很痛苦吗?”商旻深问。

“什么?”

“抑郁症,很痛苦吧?”

钟臻笑了一下,“当然啦,有人把‘抑郁症’形容为太阳下的梦魇,我觉得很贴切。”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得病了的?”

“15、16岁吧,”钟臻叹了声,盯着不断落在挡风玻璃上的细雪,“那会儿只觉得疼,头疼身体疼,疼得我睡不着觉,也读不了书,只能没日没夜地哭。”

“去医院查了一圈儿也没查出什么,医生建议我们去看精神科门诊,结果在那里总算有了结果……”

商旻深看着他,“现在还会很痛苦吗?”

钟臻轻轻摇头,“不会了,偶尔有复发的迹象,就会去找医生聊一聊……阳言秋说的没有错,抑郁症的复发率很高,很多时候并不由心境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