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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什么东西掩盖住了, 我,还在车里,车里还有人。”他声嘶力竭地喊。

有人抚着他的肩膀,“钟先生,放轻松, 我们找到你了,现在要切割掉挡着你身体的汽车零件, 您很快就会得救了。”

钟臻有些迷茫, “这么黑, 你们能看到吗, 怎么, 怎么不开灯呢?”

“黑?”对方拍拍他的肩膀,吸引他的注意,“一点也不黑啊,太阳不还没落山吗?钟先生,你看得到我吗?”

“钟先生,钟先生……”

不不,我看不到你。

我什么都看不到。

真的是白天吗,是不是哪个节目组的整蛊节目啊?

你们别闹了,我真的会生气的……

艰难地抬起手,用力擦擦自己的眼睛——

还是漆黑一片。

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啊?

发生了什么,我明明还在开车的,一会儿我还有音乐会……

不要开玩笑,快点把我放出去,我得去彩排的!

钟臻不停擦拭眼睛,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擦得眼皮都快破了,还是一丝光芒也看不到。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不是说盲人的世界并不是黑色的吗,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呼哧——呼哧——

耳边这刺耳的噪声又是什么?

呼哧——呼哧——

钟臻睁开眼睛,有薄薄的光线落在他的视网膜上,此外再无其他。

他坐起身,愣了好久才意识到,这阵声响来自窗外。

电子手表告诉他,现在已经早上八点半了。

虽然是噩梦,但他这一觉睡了很长,这是件好事.

同样睡了饱饱一觉的还有住在他对面的残耳小白狼。

不过小狼早上六点钟就醒了,那会儿天都还没亮。

得益于他努力关灯的行为,整幢房子黑漆漆的。商旻深将客卧的门半开,借着床头灯的灯光走到一楼,点亮厨房里的一盏小灯。

有了这道光线,他又赶快跑回房间,关掉了床头灯。

节约用电,人人有责!

他有点饿了,他毕竟是个猛兽系Alpha,昨晚只吃了点糕点,这阵早消化了。

钟臻的冰箱里全是新鲜蔬果,商旻深找了一盒牛奶,取来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盒进口牛奶算20吧,他默默将这笔账加进自己的小账本里。

杯里的牛奶见底,他将牛奶盒放到原来的位置上,走去洗杯子。

从洗菜池的窗口向外望,住在隔壁别墅的邻居老爷爷正在院子里铲雪……

是了,昨天出门的时候他就总觉得钟臻的小院子看起来有点潦草,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潦草。

这阵才反应过来,他们昨天出来进去的鞋底都蹭上了一层雪。

几串脚印将小院子弄得脏脏的,就连他的主人也跟着“不修边幅”起来。

望着窗外,商旻深努努嘴巴,他不能白住,他得做一些钟臻不容易做到的事。

化雪时最冷。

钟臻套上白色长款羽绒服,又将自己三层外三层地裹得严严实实的走去后院。

眼睛没瞎的时候,这里是他的私人小花园,春天夏天秋天,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花盛开。

这里带给他很多灵感,搞艺术的都喜欢这种美而不切实际的东西。

“是谁啊?”

他感觉脚下的地面很平坦,踩上去没有踏雪声,带着新泥的黏。

铲雪声瞬间停了,商旻深转过身,吸了吸鼻子,“是我……小诺……”

“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对不起啊。”

钟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