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政务。
扶澜也听闻,朝中大乱,其中以白兰王为首的党派在朝中势力愈甚。
所以, 或许凌安很快就要向金兰帝发兵了。
金兰帝回来的少, 扶澜在殿中也就多了许多自由的时间, 四下转悠。
这日经过后院假山的时候,忽然听见那山石里头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 扶澜透过缝隙望进去。
阴影之中, 一只木头鸟儿一张一合着尖尖的嘴儿, 嘴里有点不属于它身躯的白色。
扶澜左右望了望, 没瞧见人,才将鸟儿取了出来, 鸟儿歪了歪脑袋, 嘴儿一张, 一卷小纸条掉在掌心,之后木头鸟儿便飞走了。
扶澜打开纸条看, 眼眸闪过一刹错愕,而后面上浮现起纠结挣扎的神色。
……
夜里, 金兰帝没来, 凌安却来了。这种事情,一旦食髓知味, 便再难停下, 教人日日夜夜都想、都念。
凌安拨开扶澜凌乱湿润的发丝, 直直望进她的眼, 布了层水光,迷离、妩媚, 却又带了几分别的情绪。
仿佛心不在焉。
他鲜少能够透露出情绪波澜的凤眸有些寒凉,直到她彻底哑了嗓子,他方停下,在她耳边问:“在想谁?”
扶澜带了少许泣意,将视线凝在凌安的眼,她问他:“你爱我吗?”
你爱不爱我。
凌安的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之后是空洞,等到他的眼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冷清之时,嘴唇蠕了蠕,即将开口,扶澜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笑了笑,又对他道:“你千万别回答我,就当我方才不清醒了。”
担心凌安起疑心,便赶在他思考之前,带过他的手掌,覆在自己身上。
外面下了雨,应当是这黄沙之中的金兰城以年计数的雨,这雨来得急,倾盆落下,沿着檐角笔直地流淌,成了条水柱,檐下的金铃筛子似的,叮叮当当摇晃不停。
各自归(三十一)
这场雨过后, 金兰宫中的空气有些潮湿,凌安走了,或许还会回来,也或许时候将近了, 他没有再来的机会了。
紫薇垣中, 只能活着走出去一个人。
那木头鸟儿口中的纸条是紫薇垣给的线索, 半月之后,金兰帝会用神力杀凌安, 在这之前, 她有一个机会可以救凌安, 但若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