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李雅儿道:“你是不知,他就是个死脑袋。他这样的男人蠢极了,将忠义看得比什么都重,他觉着自己的主上都是被你害得,就不待见你,我作为和你亲近的海使,他自然看我不顺眼。看不顺眼就看不顺眼呗,反正我没了他一样能过。”
扶澜奇道:“可你们好不容易从缥缈墟中见面,并且在其中有过一段深刻的感情,出了缥缈墟后相拥而泣的,也是你们二人,为何到了现在,却是如此平淡?”
“你有所不知。这世间的情爱,到了最后,都会磨成平平无奇的岁月,俗世夫妻粗茶淡饭、柴米油盐,讲的就是这般道理。到了后来,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夫妻之间有没有爱,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陪伴。所谓情爱,无非是枕边有个一起度日的人罢了。”
李雅儿笑了笑,“我和常承,中间已经隔了四千年,他这四千年费尽心思地找我,对于神族来说,已经算是深爱了,而现在,他暂时选择了和我冷眼相待,我倒是能够理解。这天底下大多数男人,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趋之若狂,得到了之后,便不再如从前那般了。”
李雅儿话语一转,“当然,他爱不爱的,并不能影响到我。他爱我,我就受着;他不爱我,我就自在过活。这世间可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的道理。”
扶澜哑然。
李雅儿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头,笑道:“你呀,说你不缺爱,你又没有亲生父母陪伴;说你缺爱,你这些年,又有这么多人爱你,为你要死要活的。我的小海主,你的生命,可比我这普通人波折而跌宕得多了。”
她认真看着扶澜的眼,“小海主,旁人或许会夸赞你做海主做得好,将你推上高高的神女的位置,你此后将成为海主,千年、万年……我却希望你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
扶澜望着她深蓝色的眼眸,只觉得她身上有种温柔而坚定的力量,她通透却包容地活在这世上。
李雅儿揉了揉她的脑袋后便离开了。
扶澜回到住处歇息的时候,刚刚脱了鞋,鞋在地面上忽然歪倒。
地面在颤动。
扶澜猛地推开窗子往外望,仰头可见海面之下依稀生出了巨大的漩涡,在以一种飓风的速度席卷,漩涡卷起了珊瑚,珊瑚成了彩色的碎片在里头翻滚,经过远处高高的楼阁,楼阁轰然七零八散。
扶澜立即召集了海使,一同飞出海面
只见海水螺旋升起,宛若一个巨大的倒立着的海螺,在海水浪尖,站着一个如鬼魂般的白色身影。
这身影扶澜可太熟悉了。
在春望山之上,她也是这般立在高空之中。
似乎是高高在上的神,俯瞰着芸芸众生,但扶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