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太子的?”
初柳只道:“你本就知晓,我是为寻一个庇佑而已,至于是谁,都不重要。”
池洲捏紧了扳指,“这几个月,你就没有过对我动过一点心?”
“不曾。”
妻心似铁。
或许是在那个梦中,他伤她太深,她流了太多血,今生今世,怎样都不会再爱他了。
池洲深吸一口寒气,冬日的轩琅真冷啊。
但,他要赎罪,怎能苛责她。
“想回戈吐勒看看吗?听闻苍狼王近来身体抱恙。”池洲道。
“不必了。我本也不是他的血脉。他对我的母亲爱而不得,抢来为妃后,见她性子倔强不肯屈从,便冷落到了一边,转而爱上了扶澜的母亲。他给我大公主的名号,只是因为曾经对我的母亲,有过一段微不足道的君王的情罢。”
三宫六院的君主,执掌生杀的尊者,不是没有情,是不当有情。
初柳想到了扶澜。若是扶澜日后被束缚在这重重宫阙之中,对谁是一场灾难呢?
“我没脸见爹爹。”扶澜低声嘀咕。
苍狼王身子抱恙,她本该回去探望,可说的好好的婚事,戈吐勒千百人亲眼见着送的行,让她给毁了,虽说现在到底还是凌安的妻,但她就是没脸……
“你倒是任性,苍狼王没少宠你罢。”凌安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回去后你修书一封,我也写封书信,要人同轩琅草药一同送去戈吐勒。”
说着说着,凌安咳嗽起来,侧过脸用块帕子捂了。
素白的帕子上一朵红花。
他不动声色收入袖中,没让扶澜瞧见。
凌安身披斗篷,斗篷上缝制着光泽油亮的狐狸毛,这是用来御寒的,原本凌安给扶澜也准备了不少,出宫前为扶澜披上。
可扶澜摆摆手说:“戈吐勒的冬日比这里冷多了,我冷惯了的,用不上这些。”
凌安便将斗篷一扬,小小的人被裹了进去,她惊叫道:“你做什么!”
“姑娘家的,不宜着凉。你不愿意穿,便穿我的。”
推搡之际,不知是谁踩到了谁的衣角,两人一同跌入雪地,凌安反应快,自己的身子垫在扶澜身下,紧紧抱着她的腰,没让一片雪落在她身上。
扶澜撞在他胸膛,鼻子一酸,险些落下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他心一紧,问:“你可有伤到何处?”
扶澜本想斥骂他几句,见他自己的发间布满了雪花,鬓发凌乱,玉冠歪斜,十分狼狈,又压了下去,“我好的很,不劳你操心。”
一骨碌从他身上爬起来。
凌安站起身后,先蹲下身拍了拍她裙角的雪,再整理自己,两人一同坐入马车。
即便凌安穿着厚厚的斗篷,依旧手脚冰凉。
他体内的毒素,又汹涌了。
扶澜才懒得管他,他是死是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