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常承啊,苦思冥想,想尽了一切法子,终于想到,还有个曾经的婢女在东宫伺候。
李七收到李雅儿送来的信时,也是颇为意外,等到看了信上的内容,她更是诧异。想办法找到常承,将信送给他后,她往外走,路上恰巧碰见太子殿下。
凌安身若玉树,俊美无俦,步下生风,李七心跳不已,屈膝行礼。
凌安凤眸只偶然落在她身上一瞬后便挪开。
前几日大殿上远远一见,便对凌安的英姿心生爱慕,而今靠得近了,更是因他心动,何况还是东宫将她从牢中提了出来。
李七心想,李家嫡女都要和常承私会了,她一个婢女喜欢太子有什么不可以的?然而太子殿下不好亲近,她需得想个法子。
卫率会在夜里和李雅儿私会,彼时的守卫会不如平时严密,李七找宫外服侍妃子们的婢女讨来了一个小纸包,将纸包里的粉倒入茶水后,壮着胆子端茶找到凌安的宫殿。
他正批阅文书,李七将茶水放到他手边的时候,他头也不抬。
没碰那茶。
等到手边落下来的那影子还未移动,凌安终于抬起头,皱眉问:“你在这作甚?”
李七道:“承蒙太子搭救,奴婢无以为报,只好在殿下繁忙之时端茶送水,表一表奴婢的感恩之意。”
凌安淡淡道:“孤只是用你做棋,你不必谈感恩。下去罢。”
李七低声道了“是”,低头退去,一边走一边留心凌安的动静。
只见凌安随手捏起茶盏,抿了一口后,神情忽然开始变化,霎时面色如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剑眉紧蹙,痛苦地呼吸,视线凌厉地落在李七身上,“你敢害孤!”
李七原本是有几分窃喜的,因为这药是用来迷乱心神的,谁知,太子竟会有此等反应!
她慌了神,跌坐在地,仓促解释:“殿下,奴婢不敢……奴婢绝对不敢加害于您!这……这是个意外!”
凌安提剑而来,强压毒性,在李七的惊呼声中,挥剑砍向了她的脖颈!
然手不稳,剑外了几分,便从她的脸颊划到肩膀,拉出一条深且长的狰狞伤口,日后李七的脸,都无法见人了。
她尖叫捂脸,跌跌撞撞地跑了,惊动了守夜的侍卫,一左一右将她架起,之后摁在井里,她扑腾两下后,没了生息。
哪有给太子下药的婢女能活的?
太医来得快,压制住凌安的毒,这毒本来致死,但由于他体魄强且饮得少,并无性命之危,但身子却眼见地病弱下去,不如从前了。
要害他的人很多。凌安吩咐了几个心腹,将他中毒的消息直接放出去,另外点了支精兵备着。
凌安每日都靠强药压制毒素,偶尔提起昔日的长剑,只觉力不从心,挥舞几下后便将剑扔在一旁,又拉起弓,从前百米之外可射穿碎石,而今不过十米,却射不中靶心。
池洲宽慰他道:“你是太子,有脑子就好,这武功,有自然是好事,没有也不算什么,有底下人帮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