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更怀着一身神骨。
妖人觊觎她身上的木神神骨,拼着一身妖魔之力挖了她大半的神骨,木神神骨不与妖魔共事,遂自发碎裂,掉落天地间不知何处。
初柳浑身都是血啊。
她疼得没有睁眼的力气,视线彻底暗下来之前,用最后一小块神骨的力量,将薛家女完好无损地送了出去。
而后,化为了青烟消散,离开了这方空间。
她不知道的是,池洲在她走后的十年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在她的衣冠冢前,那衣冠冢里葬的不是她穿过的衣裳,而是为她准备好的、她来不及穿上的火红嫁衣。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青丝成雪,池洲俊美的容颜不再,他苍老得很快,身体也病弱下去,最终咳血而死。
那血落在墓碑上,绽开了朵花。
池洲在梦境里看着其中的自己和初柳,却并无多大波澜。
他只是想,倘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无论如何也要告诉初柳,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别人。
梦醒之后,池洲差人打探之后,便骑马找到戈吐勒大公主初柳。
骑马的时候方想明白,这世上或许没有一见钟情,但有的是魂牵梦萦、生世纠缠,缘分而已。
他骑在马上,眼如月牙弯起,一如当年的风流,对站在杨树下的女子道:“初柳公主,昨日惊鸿一瞥,难以忘却。今日前来相告:在下池洲,心悦于你。”
初柳的神情变得错愕,不等她反应,池洲长臂一揽,将她抱上马背。
黑马疾驰,马上人一翠绿一水蓝,恰恰融入草原碧空的画卷。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池洲发出阵阵轻笑,而向来玲珑端庄的大公主,竟然对他的冒犯失礼之举并无违逆反抗,她僵直着身子,骑了十年的马,今日是头一回在马背上生出张皇之感。
草色飞速从眼前掠过,一如他们的心跳般飞速。
跑得酣畅淋漓。
池洲将她放下来,点点她的下巴,“哑巴了,小柳?”
初柳怔然,反应过来后斥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
“我知道你是戈吐勒大公主。”池洲凑近她,“悄悄告诉你,我是轩琅国三皇子,太子凌安的皇兄,你说,亲上加亲怎么样?”
初柳后退一步,“纵然是轩琅皇子又如何,你太放肆。”
“别这么不讲情面。”池洲从袖子里掏出条红色丝绸,系在初柳腕上,“这是轩琅国皇子才有的用来辟灾的红绸,我将它给你,就算是信物了。”
初柳闻言,眼底却拂过丝诧异,“你的意思是,轩琅国皇子才有这红绸?”
“正是如此。”
“倘若旁人想要获取呢?”
“也不是不可,皇子若要随手奖赏施恩,这红绸倒是合适的物件。”
沧海冷(十)
洛停云的这条红丝绸, 得来之处算不上正义,但也算不上不义。
在轩琅行商的时候,曾经宿在山野的一户农夫家中,那农夫阴差阳错, 前些时日在山里捡了个重伤的男子, 男子不是别人, 而是被坑害的六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