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天狼使者面前撒野,天狼使者的占星术几次为苍狼王预测了征战之道,可见使者有通天之能,你怎么敢冒犯?”
“好大的口气。”初柳轻笑,她心知爹爹偏爱扶澜,对她这个大公主二十年来不闻不问,因而时人常常觉得,大公主的地位并不如二公主,能拿捏就拿捏,但公主再怎么也是公主,她站在这里,前头的马车对她就是冒犯,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令牌,撩开幂篱,“本公主在此,天狼使者,何不下来参拜?”
池洲略一挑眉,打量起初柳的眉眼,竟生出几分相熟之感,恍若隔世,他在她身上移不开眼。
马车的卷帘被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撩起,内里人戴着张面具,面具之下的眼,眼尾上挑,有种妖冶、不分雌雄的美感。
黎朔并不慌张,他缓缓笑了,从车上下来,不见丝毫卑微,朝她行了一礼,“公主殿下,失礼了。我回头就割了这厮的舌头,砍了他的手。”
一番你进我退的言谈,此事就算作了,不过大公主引起了不少注意。但她低调地整理好幂篱之后,便隐入街道人群。
池洲笑:“这大公主有意思。”指尖轻轻摩挲着扇骨,问旁边人,“大公主跟二公主的关系如何?”
“回殿下,听闻大公主和二公主关系很是融洽,二公主的马术就是大公主教的,但大公主一直不得苍狼王的宠爱,在戈吐勒中的存在感一直不如二公主。”
“她过得不容易。”池洲评价道。
又问,“今日是何日?”
“五月初六。”
唔,是初六。
“殿下莫要忘记了,您和李家小姐订过亲。”
池洲皱起眉,摆摆扇子,要他不必再说。
……
夜里,池洲做了个梦。
他不是轩琅的皇子,他身处一个陌生的国度,作为世家公子,自小就与家世同样显赫的贵族小姐订了亲事。
他并不放在心上,这亲事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红粉骷髅罢了。他生性风流,自年少时就有许多女子当街朝他扔花朵,他看惯了,成亲无非就是身边近处多个人而已。
直到遇到了被卖入他府中的婢女初柳。
初柳一心喜欢他,那偷偷瞥过来的眼神,那小心翼翼制造的偶遇,那点少女悸动的小心思,池洲一眼就瞧了出来。
不过爱慕他的人很多,池洲并不觉得初柳有什么特别的。
他撂着她,对她的那点心思只当看不见。
世家平日的不少事务都由他打理,有时候初柳能帮得上一二点忙,她比平常女子心性聪慧,学东西也很快,池洲教她几日,她便能够看账簿了,于是将手上的事分出去一些给她办。
池洲觉得初柳还是很有用的。
有一次喝醉了,经过初柳的屋子,瞧见灯火通明,便走了进去,美人坐灯下刺绣,绣得认真,没留心身后立了人。
他也不打搅,看了半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