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然而即便如此,也没有找到她。是错过了吗?
凌安觉得心口一片淤塞。
扶澜见他面色不好,似在出神,问:“你怎么了?”
出于一种医者的本能,她伸手过去,不料反被他捉住,握在掌心。
“走罢,去凤与城。”凌安道。
因为常年用剑而带了层薄茧的滚烫的手捏着她,扶澜觉得甚是别扭,手腕转了转,回应她的却是更紧的力道,渐渐的,扶澜也放弃了挣扎。
空中飞行,速度很快,在扶澜的指引下,二人来到医馆所在的街道。
望见昔日的铺子如今挂满了白绸,扶澜怔愣了片刻,望了眼医馆旁边的铺子,确认是从前的位置,方走过去,只见她的医馆门窗紧闭,门正上方的牌匾却是没有被换去,白绸围着牌匾,搭着窗子,而后落在地上。
倒像是在发丧。
凌安皱起眉,抬手就要将这些撤了,扶澜拦住他,来到隔壁包子铺,问:“孙大娘,这医馆是怎么回事?”
孙大娘道:“姑娘可是要求医?害,这医馆里的女郎中,前不久,被妖魔抓走了,她救回来了这里不少姑娘,自己却在妖魔那里下落不明,恐怕是死了。”大娘的眼底拂过丝沉痛,“这白布,都是赵屠户家里,赵翠姑娘挂上去的。有衙役要来收铺子,赵翠姑娘不让,非得守着呢。”
扶澜听了,心里既感动又酸楚,“孙大娘,我知道了。”
孙大娘忽然意识到什么,奇怪问:“小姑娘,我可没告诉你我姓甚名谁。”
“我是扶澜。”扶澜笑道,“先前易了容,现在的容貌才是真的。”随后与孙大娘解释了一番。
孙大娘眼中划过一丝惊艳,又欣喜道:“芙兰姑娘没死!竟还生得如此美貌!”转而注意到扶澜身后的男人,面若冠玉,剑眉星目,便是已作了妇人,也脸颊有些发烫,“这位是你的夫君罢。”
“不是!”
“是。”
扶澜和凌安同时开口。
扶澜回过头剜了他一眼,“谁是你夫人了?”
凌安淡道:“迟早。”
他这幅清淡疏冷的模样,嘴里却说着些让人羞愤的话,扶澜真是恨不得将他一把推开,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
孙大娘恍然:“原来是未婚夫。”
扶澜急得跺脚,“真不是的。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孙大娘只是笑,不过是新娘子害羞罢了。她笑,扶澜反而更加不好意思,瞪了凌安一眼,转身就走。凌安跟在她身后。
两人找到了赵大爷家里,赵翠方在院子里杀鸡,斑斓的鸡毛粘在鞋边,打开门,见神仙临世似的二人,一愣:“你们……”
“小翠,是我,扶澜。”扶澜将事情经过一一和她讲了,赵翠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赵大爷、赵大娘从田间回来,见到扶澜也是欣喜不已,一家人要招待他们,布置了一番,到了傍晚,烧鸡下酒,村中人家炊烟袅袅,粗茶淡饭,恰是人间烟火。
凌安坐在这里,有一种天然的上位者的清贵威严之感,与周遭简陋的茅屋格格不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