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就死在这里了!”
“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扶澜也怒,她分明是极好的脾性,碰上他却忍不住了,“我就是不想呆在你身边,有何问题?这银龙我本来也不稀罕!”
说着说着,自己的眼也红了,“你被下毒,我救了你,现在你又救了我,算是扯平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凌安定定看着她,黑眸如深潭晦暗,整个人似一只蛰伏在深林里的阴晴不定的狼,良久,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笑得人发慌。
扶澜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紧接着,凌安手指发力,钳着她的脚踝,猛地抬到自己肩膀,扶澜惊呼一声,冰凉的夜风拂过,大腿上的裙摆掀开,莹白如瓷的肌肤微微颤抖,彻底露出完美无暇的她。
凌安倾身过去,他身形高大挺拔,压过来的时候有一种逼人之感,那影子令人窒息。
他笑:“你今日本该死。为我死,如何?”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凌安被打得侧过头去,嘴角渗血。
扶澜捏起裙摆,猛地挣扎,尖声厉喝:“我不要!我讨厌你,你离我远些!你真是下.流!”
凌安笑意不改,抬手用食指指节抹了嘴角,“你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日呢?”
他一把带过她的双腿后,炙热的薄唇啃咬在她饱满的唇,血腥味登时在唇舌间弥漫开来,他的喘.息逐渐深重,脖颈上被她的指甲划出了凌乱的血痕都未曾察觉,直到心口忽然尖锐一疼。
血晕开染红了白色的衣襟。
他睁开眼,望着她愤怒带泪的眼,内里分明倒映着他的面容,却好似眼里根本无他。
低头看,插在心口的发簪正是他不久前给她的。
疼痛渐渐让他冷静下来。
扶澜开始颤抖,她害怕极了,医仙救人,极少伤人,她也是第一次这样伤人。
将利器,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凌安将发簪若无其事地拔.出来,哑声一笑,“怎么不用银龙剑?”
又擦净了簪子,重新放在她手里。
扶澜忽然泪流不止,一滴滴泪断了线地落下来,凌安弄干净她的襦裙,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她紧紧揪着凌安胸口染血的布料,赤着的双脚不停地踢踏,“你放开我……”
“别闹。”
“……我来这沧澜海,是想要恢复记忆的,你不要带我走……”她呜咽着,凌安停了步子,视线落在她面上,眼底拂过丝诧异,喉结上下滚了滚,此刻竟有几分无措。
她要恢复记忆,这时候为何来得如此之快?是为了谁?
她肩膀微颤,“凌安,我可以跟你走,我再逃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但你且先让我恢复记忆,在过去,我有朋友,有师尊,我不该忘记他们。”
朋友、师尊。
凌安听见自己的心跳加快,下意识便问:“那我呢?”你不该忘记他们,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