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纠缠扶澜,那如此年岁,仙子是如何养育扶澜的?”
凤眼眼尾拂开一丝红意。
“犹记在俗世之时,扶澜与我说过,她从前的日子单调疲惫,除却采药便是读药经,母亲不许她游山玩水,更是不让她到处涉足。仙子将她困在苍山,可知扶澜最向往的,是自由。”
纪宁儿神情一变,鞭子抽在他脚前的石块上,碎石崩裂,“你懂什么!”
凌安却笑了:“您不该如此束缚她。”
这算什么?说她教养扶澜这么多年,还不如他一个外人?
他笑如春风明月,纪宁儿越看越气,真是恨不得将他这张脸撕下来。
她的扶澜,就是被他这张脸勾走的罢。
“扶澜没有流落在外的姊妹,她的父亲在她还未出世之时,就死了,我也不稀罕他。你离开此处!”
纪宁儿说完,就“砰”的一声合上门。
凌安来了趟苍山,除却见过了扶澜生活的地方,见了纪宁儿,旁的消息价值不大,但可以肯定的是,扶澜的身世还有疑虑,毕竟,他还让星纪翻过了姻缘册,上面没有纪宁儿的名字,也就是说,纪宁儿不曾和任何人结契。
就算是未结契便生育扶澜,那也不可能查不到一丁点关于扶澜父亲的痕迹。
星纪告诉他,关于扶澜的父亲,就像是天地间的一片虚无。
凌安回到大火宫,却见少璇闯进了大殿,星纪阻拦她,降娄在一旁阻劝。
少璇见到凌安,眼眶的泪霎时落了下来,梨花带雨,“凌安,你分明醒了,难道不知我有多担心你,这段时日,除了北凉山便是大火宫,你却连个消息都不告诉我……”
凌安剑眉微蹙,“我先前已请过神女离开了,神女自要纠缠。”
神情冷淡,语气凉薄,多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少璇,兀自往殿中走去,“降娄,送神女离开。”
少璇哭得更伤心,瞧见他身上的鞭痕,道:“凌安,谁伤的你?”
“与你无关。”
凌安就是这样,永远高高在上,少璇和他千年同门,也无法靠近他半分,他冷如寒冰,是化不掉的雪,又强大如斯,若要让他化在掌心,必先得熬过他的冰冷,那可真是疼极。
让人又爱又恨。
少璇想不通,凭什么扶澜就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地入魑魅炼狱?
甚至在俗世的时候,凌安和她分明是写在命簿上的人,凌安仍然为了扶澜和她反目。
凭什么?
少璇还要再闹,凌安径直立了道结界。
鹑首来了,瞧着少璇,心里暗自腹诽:好歹也是个神女,可有分毫体面?跟星主相处过那么久,难道不知,星主这样的男子,越是死缠烂打,越心生厌烦,再爱慕也有个度,她这么闹,对星主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鹑首给降娄使眼色,降娄连忙温声软语,好声好气地安慰少璇,终于带着她走了出去。
“神君怎么回事?怎么回来了?”
星纪道:“那还能有什么,自然是为了扶澜的事。对了,魔荒那块青玦,四十年前流落到沧澜海,可沧澜海早就被先海神封印了,否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