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把老爷勾来了。”
他留得有指甲,尾指的指甲在陈侍君脸上划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几乎要渗出血来。
楚县令皱着眉,不悦地道:“江氏,你这是做什么?”
江氏哼了一声:“我这是为了老爷您好,一把年纪了,被这些狐媚子勾着天天往后院跑,也不怕亏空了身子。”
楚县令强行把心头的怒火忍了下去,自从前段时间江氏的弟弟得到朝中大臣的赏识,眼看着就要青云直上之后,江氏行事越来越无所顾忌。
他走到江氏身边,笑着拉起江氏的手:“是是是,我知道,夫郎这是为我身体着想,那咱们现在就回前院。”
江氏掀了掀嘴角,正准备说什么,跟陈侍君住在小院里的楚含清快步跑过来,看到自家阿爹脸上快要渗出血的划痕,语气里带着愤怒:“阿爹。”
江氏把话头转向他:“含清也起来了,这么晚起来,可得当心待会儿睡不好,一睡不好,脸色就不好看。”
“再有十多天,你就是知府大人后院的侍君了,不把自己调理得光彩照人些,怎么抓住知府大人的人和心。”
楚含清紧紧地咬着后槽牙,没有接他的话。
等江氏和楚县令一走,楚含清去拿药:“最近江氏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猖狂得不得了的时候,阿爹你凑上去做什么,不要命了。”
时间一长,陈侍君脸上的指甲划痕更明显了,楚含清拿着药瓶的手用了些力。
陈侍君紧紧抓着他的手:“含清,邱知府都六十三了,你当他的侍君,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万一他哪天先走,光是后宅的那些人就能让你悄无声息地没了!”陈侍君就是小门小户出身,当年给楚县令当侍君也是身不由己,一想到自家哥儿要走自己当年的老路,还是给能当哥儿祖父的人做侍君,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所以他冒着被江氏找麻烦的风险,把楚县令留在小院,就是想从楚县令这里想办法,希望楚县令看在哥儿好歹是他血脉的份上,别把含清往火坑里推。
楚含清冷笑一声,“没用的,整个县衙,除了父亲他自己,谁都可以扔出去。”
“别看江氏现在这么猖狂,要是没有实质性的好处落在父亲身上,最先翻脸的就是他。”
楚含清手指蘸着药,一点一点涂在陈侍君脸上:“这件事您就别操心了,我自己有办法。”
虽然留下楚县令,但一句话都没得到,为这事都快急疯了的陈侍君望着他:“什么办法?!”
楚含清手一顿,继续给他擦药:“反正阿爹你不要担心,最近都别忘江氏面前凑,也不要为了我,去找父亲,没用。”
呵。
他不信,没了这张脸,他那被利益熏心的父亲,和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的江氏还会把他送去邱知府后院。
同样住在这边的沈阿爹,还有赵侍君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怕出了什么事,匆匆忙忙地赶来。
看到他们父子二人没事,齐齐松了一口气。
楚含茗和楚含玉走到楚含清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没事吧。”
楚含清摇头。
另外一边,回到前院的楚县令被江氏挖苦着,但江氏聪明,出够了气,便扯出楚含云这面大旗,道:“含云现在在侯府,正是最紧要的时候,我们可不能闹出什么乱子,拖他的后腿。”
楚含云现在可是楚县令最得意的哥儿,最有可能助他在官场上更进一步,他面上隐隐的怒气一扫而空。
江氏继续道:“但楚含岫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咱们原本想的,用孩子来牵制侯府一事便不行了。”
楚县令眉头紧皱,当初让楚含岫替楚含云跟已经残废的赫连曜圆房,就是想一石二鸟,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