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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也如同镜面一般,从顶端开始片片破碎,在他的面前直接化为虚无,最终连一丝水滴都没有沾上他的身躯。

与此同时我身下的冰佛龛直接湮灭,于是我便从半空陨落。在即将落地的滞空之时——

风在我的耳边呼啸,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的红色警报在脑中疯狂响起。

各个角度的迅猛风刃不知何时已快划上我的躯体。

没有一丝预兆,这些新出现的斩击并非之前那样从远方袭来,而是直接凭空出现斩在眼前,几乎是出现的下一刻就能我撕裂成片。

凌冽的风压已在我的躯体表面肆虐,隔空带来不浅的痛感。

——这是两面宿傩第一次凭空上斩的攻击。

在这危急的电光火石之间——

黑红的亮弧再度在空中出现,寒冰直接从天际划向雪地,构成一条冰路。而我以此为着力点用力一跃,企图躲过这无尽的斩击。

但说时迟,那时快。

视野微暗,仿佛天突然暗了下去,我的余光瞥见了脚下无尽的血水,他竟将领域直接展开在空中。而狰狞的佛龛近在眼前,中间的血盆大口正嘴向我大开,每一颗牙齿都是那么狰狞,已经将我大半个人吞噬——

必中的风斩瞬间从它口中袭来。

“去地狱里走一遭吧!”两面宿傩狂妄的声音自远处响起。

来不及也无法躲闪,我的躯体直面这等近距离暴击。

残肢乱飞,血液四溅。

寒冰下一秒从他的领域里出现,对其防御并将我迅速带离此地,但它们只能暂时止损,而不能挽回失去的一切。

斩击淡去。在目的达到之后,空中的伏魔御厨子直接消失,也将我开在其中的冰雪领域带走。

勉强茍住性命的我从空中跌落,身上此时没有一处完好。我的腰部几乎被全数斩断,只有零星的肉块连接上下半身的躯体,其他的部分也差不多如此。脑袋被割裂,大脑不知道破损了多少,总之我的意识因刚刚的冲击而处于涣散的边缘。

只有一件事仿佛本能一般扎根于我灵魂深处——

我只剩下今生。

于是反转术式以从未有过的高速不停运作。

它不断修复我破碎的身体,把失血过多又极度恍惚的我勉强地固定在生的这一侧。

两面宿傩看向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白发之人,语气轻佻: “如果现在求我,说不定会饶了你哦。”

我的视野模糊,耳膜也被破损到离破碎不远,于是他之后发出的那些声音仿佛被风吹散那般,遥远到像极了呓语。我的脖颈已被多处割开,血肉被翻到外面,伤口暂时被寒冰冻结,于是鲜血无法流下,但唾液不仅咽不下,吞咽时还会带来刀割的痛感。

现在反转术式优先用于修复其他器官,我不知道我的声带受损成什么模样,也无法用听力确认这件事。

总之我没有管他说了什么,只是对他说出了我最想说的那句话——

“……我会把你也……拉入地狱。”

在我的话音落完之后,所有的声响都消失,在依然涣散的视野中我看不清那边的情景,总之我的世界此时进入了死寂。我觉得他应该清楚地听到了我的话语,因为此时他暴涨的刺骨杀意与战意将我的伤口压得生疼。

腰部的断裂已经修复,其他重伤的部位都转好,反转术式此时已将我身体带出濒死的临界点,一切都往好的地方发展。如今我已经能从地上顺利爬起,甚至还能继续战斗,但我知晓若是短时间内若再受一次全方面的重击,我的身体必然直接崩溃。

他依然游刃有余,而我此时已经落入困境。

——如果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我知道我应该思考如何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