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闻野闻言忽的轻笑了一声,不像是喜悦至极,反倒还有几分宠溺的无奈,转而问:“那她花了多少钱?”
阿毛没来得及捂住六子的嘴,叫他霎时脱口而出:“两千两!夫人可是花了两千两拍下的!”
说完,六子还觉不够似的,继续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起初,我们以为夫人并非当真有意要给将军你选礼物,一连好些拍品,她是一点不吱声,后头本有一件成色上等的虎皮,我们还以为这下夫人总该出手了,结果谁知夫人压根没动静,像是瞧不上似的,直到夫人终是有意拍下这件拍品,我们才知,什么人参,什么虎皮,根本就入不了夫人的眼,夫人眼中,将军自得配上最好的才是。”
六子越往下说,闻野眸中神色就越深了几分,带着意味不明的深意,叫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默了一瞬,还在问:“她自己拍的?”
六子拍拍胸脯,再次邀功:“夫人授意,我替夫人出价,最后一举拿下!”
话落,闻野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被丢至一旁的卷宗动了动,最后停在书案上无人搭理。
闻野面上并无六子和阿毛原以为会露出的欣喜之色,虽急促,但却又沉淡,迈步就要走。
阿毛一愣,下意识追寻道:“将军,你去何处?”
问完他才觉得自己被六子传染了,问了个傻问题。
岂知,闻野走到门前脚步又忽的顿住,缓缓转回身来,一记冷然刺骨的厉色直射二人。
好在话语里倒是没多少责备,只沉声道:“回屋哄我的夫人,收拾你俩的烂摊子。”
闻野高挺的身形迅速消失在门前,引得阿毛和六子两人不解地面面相觑。
他们难不成,闯祸了?
以往不论住在何处,不论夜深何时,闻野未归时,屋中总会留有一盏昏暗的烛灯,在静谧夜色中照亮一点微弱的光线,透过门窗从外也能看见些许。
今日院中却是漆黑一片,沉寂的主屋内没有半点光亮,好似在无声地表达屋子里的人不想面对他的逃避之意。
走到门前,本是微不可闻的微弱动静,但闻野敏锐的耳力仍是听见一阵迅速的窸窣声,是屋里有人慌乱无措地钻进被窝的声音。
闻野步子顿在门前,静静站立一瞬,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笑来。
刻意等了片刻,直到屋里声响完全停下,他才缓缓抬手推门入屋。
漆黑的屋中传来均匀沉稳的呼吸声,早已适应暗色的视线清晰看见床榻上凸起的人形。
闻野缓步走去,顺势弯腰将桑泠胡乱蹬在床边的绣花鞋摆齐。
他就这么站在床边不紧不慢地开始脱衣,发出阵阵明显又突兀的声响。
桑泠侧躺在床榻上,正好面相朝外,微微垂眸便能将她明眸紧闭的样子尽收眼底。
只是闻野动作越慢,那张俏脸上的神色就越是绷不住。
闻野垂眸之时,正好瞧见她一双黛眉微动着就要蹙起,好似在烦闷他今日动作怎这么慢,她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