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时觉得不妙,果然,一抬眸便对上珠帘后青年冷若冰霜的目光。
要死要死要死……
而裴娇恰巧也注意到了偏殿等候的二人,知道他们或有要事禀报。
恰好她不愿与顾景尧同处一室,便刚好寻了个借口开溜:“魔君有客,我便不宜于此了,先行告退。”
随后逃似的远离了那可怕的针线,像是一阵风般消失了。
卓念慈发觉那位年轻魔君的面色又阴沉几分,顿感不妙,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而乌若则是悄然望向殿内还未烧完的一柱香,心中叹息
每每裴姑娘午膳后再魔君寝宫内绣花样的这一柱香时刻,便是魔君一日内心情最为愉悦的时刻,这栖云涧合欢宗宗主可真是没有眼色。
卓念慈这厢还在担惊受怕,他最引以为傲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奉承功夫却不敢在身前这人面前卖弄。
心里又因先前裴宁的一番话心虚得很,只得磕磕绊绊地不知所云。
“合欢宗自始至终都效忠于魔君,赤胆忠心苍天可鉴!”
言罢,他的一腔豪言壮语被里头自顾自饮茶的人冷不丁打断,顾景尧眼神透着凉薄与不耐,言简意赅道:“我不需无用之人。”
“鬿雀。”
他唤出一声,暗处的映出一抹飞鸟的影子,随后那抹影子便如潮水般化作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