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范围时。
她忽然从瘫成一团化为利剑出鞘,精准利落地叼到了那枚果肉。
一声冷笑从头顶传来,“味道如何?”
裴娇咂咂嘴,诚实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挺甜的,不过吃多了有点腻。”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满脸惊恐地睁开眼,这才发觉自己在梦中做出了什么勇气可嘉的举动。
顾景尧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而她稳稳地咬住了他捏着荔枝的指尖,甚至还秉着什么都想尝尝味道的原则,下意识不知死活地舔了舔。
裴娇面如死灰,随后迅速将荔枝囫囵吞下去,立刻松开他的手。
谁知在她欲要闭嘴之时,他指节微微曲起抵住她的上颚,逼的她无法合拢嘴,盯着她蒙着雾气尚未睡醒的眼,视线又移向她红润的唇,最后停留在她努力藏起的舌尖上。
他眼眸沉沉,视线划过修长指节上浅浅泛红的可爱牙印,殷红的唇稍稍一扬,带出一抹浅淡的讥诮弧度,“这张嘴聒噪又多余,又喜欢四处惹祸,不如将舌头都拔了,做个哑巴来的实在。”
“……!!”裴娇无法开口,便只好举起双手表示抗议。
她穿得宽松,举起手来,光滑绸缎的袖子便顺着纤细的手臂的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像是一截引人攀折的嫩藕。
手腕还留着一抹青紫的淤青。
昨日识海被侵·入受不了时想要作乱反抗,却被他握在掌心牢牢钳制住。
她肌肤光滑娇嫩,就稍稍用了些力气,便留下了印子。
那抹痕迹在凝白肌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在顾景尧跟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心中一股无名的火乱窜。
他似乎厌恶这种面对她就会失控的生理情绪,像是只会发·情的低等凡间牲畜。
他眼下阴翳越发浓重,随后倏然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地压抑着自己情绪,冷声威胁道,“这双手再乱晃,就将你四肢都砍了。”
裴娇立刻缩回手背在身后,她就这样干瞪着他,既不乱动,也不说话。
眼神中却透着她最后的倔强,当真是又怂又不服气,可是就算这样,瞧起来却也鲜活可爱得紧。
想捏死在手心里。
顾景尧移开视线,面色阴沉地垂眸盯着自己长靴上的纹样。
气氛一时陷入死寂,他等了片刻,没等到她开口,冷冷地剜了她一眼,随后携着一身低气压阔步朝着外头走去。
裴娇耸耸肩,知晓又要有无辜的人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