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在意这些人了。李勍心生无奈:“那四叔等你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好。”林金潼听话地闭眼,努力进入睡眠状态。李勍有一搭没一搭地将他拥着,床尾的波斯猫,卷着尾巴睡得正香。
林金潼渐渐在他怀里睡着了。
李勍留到了半夜,才轻手轻脚,从瑞王府离去。
镇北侯府,天色已经快亮了。
元琅在病床上命悬一线,张院判汗如雨下,韩肃站在门外,心急如焚地踱步。
下人来报:“侯爷!属下抓了一些可疑人等,正在刑审!”
韩肃疾言厉色道:“一个都不许放过,谁胆敢在燕京这样重伤我儿……我要他九族偿命!”他气息不稳,胸口剧烈起伏。
元琅的武功他是知晓的,且张院判说了,刀伤从四面八方来,持刀者少说数人。
谁和他有这样的仇恨……
韩肃先想到自己那些旧仇。
可来人是伤的是元琅,不是自己。
应当是元琅自己惹来的祸事。
以元琅张扬不羁的性子,的确容易惹来是非。但何至于这样将他置于死地啊!当真歹毒!
韩肃脸色铁青,拳头紧攥将指甲掐进肉中,立刻道:“最近元琅在都察院都在办什么案子!速速派人去都察院查问!”
“老爷!”侯夫人看张院判棘手的模样,心中害怕,眼睛哭肿道,“张院判……他的医术是不是不够好,快些找旁的名医来看看吧!”
院判说了,今晚至关重要,可天色……已经快亮了。
韩肃纵然信任张院判的一手医术,仍觉胆颤,元琅是他最心爱的长子。
“听见夫人的话没有,去……去将全燕京城,所有的名医,都给本候找来!”
这会儿天快拂晓,卯时不到,医馆尚未开门。
但镇北侯交代了,下人当即去办,将一间间医馆的门都敲开了,不由分说将有些名气的郎中都抓走了:“开门!拿上药箱,跟我们去镇北侯府!”
天色大亮了。
一下人喘着气急匆匆来报:“侯爷!小的刚刚听说!医仙石东壁……”
韩肃疲惫的双目当即爆出精光:“东壁先生在燕京?我儿有救了!”
“不是不是,是,是……东壁先生,徒弟,衡阳鹿鸣观的黄道长,他……听说他能起死回生!”
韩肃:“快,快快请来!这道长现居何处?”
下人面容一苦:“黄道长……是长陵王请来为瑞王诊脉的客人,如今人……在长陵王府。”
连替儿子提亲都未曾出面的韩肃,衣服都来不及换,亲自策马直奔长陵王府去。
林金潼也起了大早,便去了瑞王院子,听下人说,瑞王还在睡觉,林金潼没有打扰,低声嘱托府中小厮:“去黄大人府上,就说我今日不能去上课了。”
交代完后,林金潼带人出府,去长陵王府探望裴桓。
李勍已经在等着了。
他面色如常地更衣,下人在耳边说:“王爷,韩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