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力量渐失,他知道,面对这么多的高手,他独力难支。
正当他即将丧命之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手中的长剑宛如流星赶月,飞快将元琅身边的敌人逐一击退。
“走!”来人仍是蒙面,却并不恋战,且轻功高强,一把将元琅扛起。
元琅虽因失血而晕眩,颤抖问他:“你是谁,为何救我?”
来人并不回答,将元琅丢回镇北侯府,仗着轻功好,点地自飞檐起,于一暗处撕下面罩。
正是裴桓。
裴桓换了身衣服,折返长陵王府。
“王爷……”他面色泛白,撞入房中,身形有些不稳。
“裴桓,你受伤了?”李勍见状当即站起,“是韩元琅受了曹康的埋伏?”
“是……属下为了救韩元琅,不小心中了一刀。”裴桓气息摇晃,李勍立刻道:“天痕,去瑞王府!将黄道长请来!”
黄道长便是衡阳鹿鸣观的黄秋炀,医仙石东壁的徒弟,李勍为了治疗林金潼的寒疾,让天痕从金陵回来时,带话将他请来的。
黄道长来了七八日,在瑞王府中住下,连着改了瑞王的药方,又前去替林金潼把脉。
林金潼喝了几天药,问他:“道长,我的武功还能恢复吗?”
黄道长叹息:“若是我师父还在,那便好了。你这寒疾,我实在有些束手无策,只能缓解,而不能根治。”
林金潼:“道长,你师父何许人也?”
“我师父么,大名鼎鼎的神医石东壁,东壁先生,你可听说过?”
林金潼“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东壁先生的徒弟啊,我认识他啊。”
黄道长捋须浅笑:“是了,世上应当无人不知东壁先生的大名。”
林金潼:“不过他不肯教我医术,说我没有天赋。想来你应该很有天赋吧。”
黄道长表情一怔:“他不肯教你医术?你见过我师父??”
“是啊,刚刚不是说了么,我认识他。”
黄道长:“…………”
黄道长一时惊诧,又惊又喜地握着他的肩膀:“我师父十几年前就逍遥游去了,你这般年纪,何曾见他!在何处,何时?他还活着?!”
“四年多以前,塞北。”林金潼如实说了,“当时他还活着,不过……他说自己也活不长久了,想寻个清净之地埋了。”
黄道长扼腕长叹:“你若是学了我师父的医术,想必还能自救!”
“但他却说,我非医道中人,无缘此学。”林金潼说,“我看了他写的医书,可是我学不会。”
那时为了给师父解毒,林金潼熬夜挑灯将东壁先生房中的医书翻出来都看了,但他根本不解其意。
黄道长想了想,道:“你身上可有我师父的医书?”
“当然没有。”
黄道长又是一声叹息:“若是有的话,让我亲眼看看,兴许能从中找到解你寒疾的法子。”
林金潼却问:“你看了医书,就能治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