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忧心。”
瑞王府的马车在一旁等候。
李煦坐在车前, 朝他唤道:“表弟,该回家了。”
李勍没有出面,也并未亲自前来接他,他向来不会做恶人,都是让旁人去当恶人,自己做好人。
林金潼只以为是镇北侯府和瑞王府的旧怨,让镇北侯不待见自己,不肯让自己留着探望元琅。
他一脸沮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才,他明明感觉元琅手指动了……
可林金潼欣喜若狂握住他的手时,元琅仍不曾睁眼。
李煦看他难过,安慰他几句:“镇北侯一贯铁面无私。我知道你和韩元琅关系好,但他跟我们家有仇,金潼,这时候就别去触镇北侯的霉头了。”
一句话将锅推得干干净净。
林金潼放不下元琅:“那我明天换件衣服去呢?”
李煦:“……换件衣服人家就认不出你了啊?别傻。”
“可是……”林金潼难过地垂下眼。
元昭说,黄道长虽然保住了元琅的性命,可怕元琅就此昏睡下去。
黄道长的医术,已是卓绝天下,那东壁先生是他师父,他的医书,总该管些用处吧?
兴许能有让元琅清醒的法子。
归宅之后,林金潼点砚研墨,清泉则为他捧起灯火。
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林金潼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字。
经脉略述。
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络脉。
清泉旁边站着,目光流转在纸上。见到林金潼笔下飘逸的关于人体经络的描述,心中不禁微微一震。未曾料到,林公子竟也通医道?
林金潼不懂医道。
他不过是在用力回忆石东壁的那几本医书内容。
有些记不清了,便空出来,以后再慢慢回忆。不管是否有用,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李勍是快亥时的时候来的,给林金潼带了石榴。见灯还亮着,林金潼开着窗,披着薄薄披风,挑灯在写些什么,眉头微蹙起,好似在苦思冥想。
这么用功?
李勍意外,金潼可不是喜欢写文章的人,他就爱看点连环画和小说,甚至看武功秘籍,都不会静下心来写文章。
他走到林金潼身后,看了眼:“在写医书?”
“四叔?”林金潼抬起头来,眉眼映照摇曳的烛光,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皮道,“是医书。”
“怎么想起来写这个?黄道长说你见过石东壁,他教的么?”
林金潼点头:“嗯,我想治好寒疾。”他没敢说是给元琅写的,四叔不喜欢元琅,这事他知道。
李勍看着他的表情,拿起墨迹未干的宣纸:“之前怎么不见你写?”
林金潼没说话,李勍嘴角掀起一丝弧度,眼如寒潭:“给韩元琅写的?”
林金潼编不下去,点了下头:“是……”
李勍将宣纸丢在桌上,神色疏淡,不露声色:“既然如此,白天再写吧。挑灯夜读伤眼。”他举起灯,“明日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