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兄弟,罪不可恕!废黜爵位,贬为庶人,流放伊州!终身不得回京!淑妃,”他背过身,冷声道,“褫夺妃位,打入冷宫。”
“父皇!”豫王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旁的成王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胸脯。
太吓人了,幸好长陵王审出了真相!不然现在流放伊州的就是自己了。
他不由得感激地望向一旁站着许久不言的长陵王。
不过李勍并没有看他,一脸平静地低着头,像是在走神。
成王又看了曹公公一眼,曹公公也并不看他。
直到成王被送出宫那会儿,成王才有机会跟曹公公说上一句话:“多谢公公解决掉刺客,让他没有翻供的机会,我才得以保住小命。”
曹公公冷冷看了他一眼:“成王殿下,那刺客的死和杂家可没有半分关系。”
“不、不是公公……那是?”成王自个儿一琢磨,琢磨出来了,这是曹公公不承认呢,也是,这种事自然不会承认。
他了然一笑:“我都懂,公公放心,放心。”
曹公公脸色黑沉,他都懂,他懂什么?懂个屁!成王真是无可救药的愚蠢,若不除掉他,自己早晚要死在他的蠢上。
此时,东宫。树梢发出新叶,内殿的地龙烧得正旺。
李瞻听闻二皇兄被流放伊州的消息,从病床上直起身来:“不行,父皇怎能如此狠心!我并无大碍,刺客也没有如何伤害到我,二皇兄平素待我不错,他不是那样的人……”
张仲达将他按回床上:“我的殿下啊,豫王意图杀你,你还要替他求情?前日你去陛下跟前替成王求情,我再三阻拦,你还是不听,现在又要去给豫王求情,您是储君,怎可如此妇人之仁!”
“我念及手足之情,不愿皇兄落得这般下场,”李瞻脸色苍白,“伊州那种偏远地方……二皇兄怎么待得惯。”
“伊州有什么不好?”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悠然的声音,“表弟,你没去过伊州,伊州可是好地方,地处西域要塞,连接丝绸之路,到处都是西域美女。你二皇兄去了那里,那才是享尽齐人之美。”
“元琅表哥?”李瞻倏然抬起头来,笑道,“你回来啦?我前些日子听说你出城去了。”
“回来好几天了。”韩元琅着实郁闷着,他在小汤山找了好几日,都没找到李瞻画上的“女子”。
为了让李瞻转移注意力,他故意提起道:“你那画上姑娘画完了么?拿给我瞧瞧。”
李瞻猛地咳嗽起来,脸色涨红:“不过是随手画的仕女图,无甚大观。”说完余光小心瞥向张仲达,韩元琅接触到,笑着扭头道:“对了,张师傅,我爹在侯府等你呢,说有事相商,要不,你现在过去?”
“那臣先行告退。”张仲达走后,李瞻才窘迫道:“表哥,不要在张师傅面前提……提这个。”
韩元琅:“哪个?为何不能提?”
李瞻叹息:“我也到了该选妃的年纪,张师傅一直替我相中申首辅的嫡女,他不会允许我娶一个民间女子当正妃的。”
“不是,你还想娶一个民间女子当太子妃?”韩元琅面露诧异,又想起他那一摞画像,心情有几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