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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一处庄子买入手里,总得要个几年才有希望回本,但据说惜春种的粮食蔬菜瓜果,都是从宫里头得来的品种,长得那叫一个稀罕,味道又好,个头又大,就算卖得贵,也不愁买主,竟是一年的时间就回了本钱,第二年就又挣出另一处田庄的本钱了。

惜春又把这两年的收益全都拿来购买田庄了,到了今年,加上从前祖宗留下的庄园,宁国府大大小小的田庄竟足有三十多处,这些地方一起送来租子,也够看的了。

地方太多,给惜春送租子的比给家里送租子的人还多,惜春自己也嫌烦,只告诉贾珍替她打理就是,银票归置好了给她送来,其余用来孝敬的东西,贾珍自己留着就是。

三十几处田庄,光惜春自己的就有二十来处,那些庄子上产的东西本也贵重,不比寻常庄子,按一处孝敬的玩意儿值二百两来算,这些东西也得有个三四千两,贾珍见有利可图,自然是乐于帮忙的。

等这一天过去,贾珍一搂帐,发现惜春一年的租子就收了足足两万银子,不由得咋舌不已,不过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贪墨惜春的银子,赶紧给人家收拾好了送过去。

惜春点了点,大致上不差什么,也就收起来了。

贾珍见没事儿了,正准备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又折了回来:

“寒学那头来人说了一声,那府里的环小子考上秀才了,按咱们寒学的规矩,该送他十两银子祝贺,但环小子连念书都是自个儿带的银子,院长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排,就想来问问。”

惜春闻言,微微一笑:

“他也算是在咱们寒学的一员,自然按咱们寒学的规矩来办。”

“除了那十两银子之外,从寒学的账目上把他这几年念书的用度拨出来,都给他送过去,就说这是那个什么——奖学金。”

虽然惜春不大兜揽荣国府,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要远着。

贾环既然有心学好,她也不是不能帮衬一把,惜春有种预感,贾环虽然是荣国府的人,却未见得跟荣国府是一条心,这个人用好了,比旁人有用十倍。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跟那边也未见得就是一条心,咱们把他圈拢好了,荣府里若是有什么消息,他能暗中递个话来,咱们有所防备也是好的。”

贾珍点一点头,正要走,又想起一件事来:

“那日我见了你琏二哥一面,他跟我说起一件有趣的事来,老太太好像终于嫌宝玉考不了科举了,竟从老家那边找来一个,跟宝玉年纪相仿的孩子,跟宝玉一起养在身边,那小子的相貌也算奇了,竟跟宝玉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道是稀罕不稀罕?”

惜春听到此处,却是微微冷笑一声:

“老太太到底还是疼宝玉的,只是吃绝户未免吃得太狠了,这么下去,早晚是要出事的!”

贾珍脸上的笑尴尬住了,他本来是闲着没事,听说了两件事跟惜春说说解闷的,没想到惜春对贾母的评价竟然是如此,问题是他怎么看也没看出来老太太疼宝玉,更没看出来老太太吃绝户。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荣府里就是再穷,也不至于吃原籍旁支的绝户吧,那才能吃几个银子?

惜春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没明白,但惜春也不着急,只是摇摇头:“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一面又跟他说了林如海进京的事,让他早做准备。

贾珍听完,笑着点点头:

“你放心就是了,现在租子刚送上来,手里头正是最宽裕的时候,林大人什么时候来了,你只管知会我一声,肯定给他安排得事事体面、周全妥当就是了。”

惜春点一点头,又叮嘱贾珍:

“你跟林伯父说话,千万客气点,虽说年纪相仿佛,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