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许是还当妖精打架呢!
这会儿,惜春已经打开了门,叫学里的两位先生,并几名刚才动过手的学子一起进了屋子。
紧接着,她看向宝玉:“这会儿双方都到了,宝二哥,你把事情经过好好儿说一说吧。”
宝玉擦了擦脸上的汗和泪,满脸不甘地看了旁边几名脸上满是怒气的学子:
“他们这些人简直粗鄙不堪,就这也配说自己读过圣贤书吗?一言不合,上来便要打人,若不是我还有点子身份,这会儿只怕要叫他们打死了!”
一旁,听了宝玉的话,学子们顿时群情激愤:
“简直一派胡言!你的所作所为若是说出来,才叫侮辱圣贤之地!”
“就是,学堂里教的是圣贤文章,岂是给你们这些假凤虚凰幽会之处!”
“啊呸!你在学堂里干出来的好事儿,我们看了才要瞎眼呢,每日跟你那狐朋狗友不是眉目传情,就是吟咏唱和,一会儿什么情,一会儿又是什么爱的,真当别人看不出来吗!”
宝玉被众人群起而攻之,憋得涨红了脸:“你们懂什么?我们这是真情!发乎情止乎礼,最是干净的,是你们这起子人不干不净,瞧见人家的真情,就以为必有腌臜之事,殊不知真正浊臭逼人的是你们!”
他倒是还想再说,但已经被面如土色的王熙凤叫人捂住了嘴,不肯让他再开口了。
惜春看了眼震惊不已的贾母,似笑非笑:“原来二哥哥这是又犯了老毛病了,那这也怨不得我们寒学的学子啊,大家都是来读圣贤书的,谁是来瞧二哥哥与人谈情说爱的?”
“再者,当初我答应二哥哥进寒学的时候就说过,他来了就要守寒学的规矩,寒学的门规可是明晃晃地写着,入此门者,需得潜心学问,效法圣贤,不知二哥哥这是修习的那门自学问,效法的哪路圣贤?”
“既然他不守规矩在先,挨揍也是活该的,老太太别为了这事难为我,还是趁早把二哥哥领回去为好。”
贾母沉着脸,嘴都气得直哆嗦:
“宝玉同秦哥儿年纪相仿,虽是叔侄却亲如兄弟,也是实打实的亲戚,比常人看着亲密些怎么了?他小孩儿家家的,一时间说差了也是有的,你们这些人才是没安好心,非要给他扣上个大帽子不可!”
这话一出,其余在房间里的学子自然更是群情激愤:
“我们又不瞎,若不是瞧见了好的,谁能不顾斯文跟他打起来!”
“原来贵府上的兄弟便是这个样儿的,我们今天也算涨了见识了!”
“明明是叔侄,偏偏以表字相称,只这一条,就知道贵府上究竟是什么风气了,从前听说过府里头尊卑颠倒,长幼失序,我还当是外人嚼舌,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贾母被气得不轻,指着屋子里的这群人看向惜春,怒道:
“四丫头,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以下犯上吗!”
惜春略略笑了笑,神色淡淡:
“老太太若是觉得自己有道理,那就说服这些人好了,我看他们也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不似那等不讲道理的人,若是您也觉得自己没道理,那被人嚼舌不是活该的吗?咱们这样的人家,难道也同市井村妇一般,靠撒泼打滚就想让人觉得惹不起?”
贾母一时间竟是气怔了,显然没想到惜春竟这般不给面子,倒是一旁的学子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深思。
眼前这位四小姐,似乎跟老太太不是一伙儿的,听她话里的意思,倒像是站在他们这边似的。
贾宝玉这会儿已经缓了过来,听了惜春的话,有些震惊地看向她:
“四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跟老太太说话!”
惜春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贾宝玉:“那二哥哥倒是说说,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