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顿时想起贾家那衔玉而生的小子来了,自从贾家在自家搞出这样的祥瑞来,他就看贾家有几分不顺眼,只是这些年贾家瞧着也不成什么气候,上皇这才容忍下了,只是如今看来,他老人家的心慈手软,好像还留下点祸患来。
“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扯到株连九族上来了?”
惜春闻言,便叹了口气:“之前在御书房,皇上曾经令小女检验那厌胜之物的事,上皇陛下应当已经知道了吧?”
上皇点一点头,皇上已经把事情都跟他说了。
“朕知道,怎么了?”
惜春又叹了口气:“敢问陛下,那与金丝相同构造的小金锭子,是否为平安州所产?”
这下上皇愣住了,他倒是知道那金锭子是平安州来的,问题是他记得,皇上跟他说的是,这事儿并没有知会惜春啊。
这才过去半天,惜春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惜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个小荷包来:“方才回府,老太君那边派人来请,说话的时候府里大老爷回来了,从平安州带回了这个小荷包,小女突然发现这里面的金锞子,同陛下给的那些金锭子成分是一样的。”
上皇点了点头,他还当是什么事儿呢:“朕明白了,是有这样的事不错,你既知道了也不妨事,只要不去外面乱说就是了,这也谈不上什么株连九族啊。”
贾赦又没有被圈禁,没人规定他非得待在京城,去了一趟平安州就去了呗,又能怎么样?
倒不是上皇没心没肺,实在是荣宁二府那副德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算他们想要跟忠顺王合谋造反,忠顺王也够呛能要他们,一家子不是酒囊饭袋就是书呆子,要他们来帮忙造反,那不是纯粹给自己找麻烦?
惜春摇了摇头:“臣女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才这么担心的。大老爷给了这些锞子之后,还提到说他在平安州,碰见了王子腾大人,只不过对方没有承认,还说自己姓张。”
上皇这会儿越发迷茫了,贾赦碰见了王子腾算什么大事?别说那人自称姓张,还不一定是王子腾,就算真的是王子腾又能怎么样?
王子腾在出京巡边的过程中擅离职守,这也是王子腾的罪过,但这罪过也不是死罪啊?
就退一万步讲,皇上为了这事杀了王子腾,那也犯不上诛他的的九族不是?
退一百万步讲,皇上真吃拧了,为这事儿诛王子腾的九族,那也不至于诛到贾家去啊,没听说过株连九族,连外甥的全家也一并跟着诛了的,王家在京中立足近百年,嫁到各家的姑奶奶有得是,要这么杀起来还了得呢!
上皇想到这里,觉得惜春实在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你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把朕跟皇帝当成什么人了,朕承认,先前用你的时候多,赏你的时候少,可你也不至于把君王看得如此刻薄寡恩不是?”
惜春还是摇摇头:“小女也不是为了这个才这么说的。”
上皇顿时气结:“那你把话一次说完行不行,别这么吊着朕的胃口!”
惜春小小地无语了一下,她倒是想说完啊,那不是刚说没两句,上皇就迫不及待地插话了吗!
她轻咳两声,继续把话说了下去:
“大老爷很笃定自己看到的是王子腾大人本人,因为那人跟王大人长得一模一样,二太太也觉得大老爷不会错认王大人,所以在那里出现的一定是王大人本人,但老太太这个时候却说,世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多了去,不说别人,就连二太太生的宝二哥,也有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上皇是越听越胡涂,这都哪跟哪啊,那个贾宝玉他也不是没听说过,纨绔一个,有点子小聪明罢了,也没见能耐到哪里去,跟他长得一样又怎么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