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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丫鬟们自然知道说的是什么。”

一面又看向惜春,笑道:“一点子东西罢了,交给下人办就是,我还是在这里看着姑姑把衣裳试了,若是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再拿了叫她们改去。”

惜春也不以为意,随口答道:“都是量体裁衣,咱们家哪里来那么不中用的裁缝,若是拿着尺寸还做不好衣裳,干脆打出去算了,何必叫他们糟践咱们的好衣料。”

秦氏抿着唇笑一笑,上前来服侍着惜春换了衣裳,温声道:“也不是这么说,咱们家请的裁缝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四姑姑如今还小,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先前量的尺寸,说不准这时候就变了,自然是要先试过了,才知道是否合身。”

“再者,侄儿媳妇的命都是四姑姑救的,若是这一点子小事还不殷勤孝敬着,那侄儿媳妇也就真不成个人了,也不配四姑姑往日那样疼我。”

惜春笑了笑,虽然知道秦氏的话里有客气的成分,但回到宁国府这些日子以来,秦氏对她的照顾的确称得上是事事妥帖。

也难怪贾母在重孙媳妇里头最喜欢秦氏,就连下人都对秦氏赞不绝口。

比起掌管荣国府账务,每每因寅吃卯粮而焦头烂额、横眉竖目的凤姐儿,温柔体贴的秦氏的确是更招下人的喜欢。

不过,这也是宁国府正经主子少的缘故,主子少了,用钱的地方就少,富余的银子也就多了,秦氏手里充裕,自然不必像凤姐儿一般,时时计较。

宁国府正根正苗可以当家的主子,从玉的一辈儿唯有贾珍和她,从草的也只有贾蓉一人,旁的比如贾蔷,虽然是正派玄孙,又得贾珍疼爱,但父母早亡,这一支其实也早没落了,只是有贾珍、贾蓉帮衬着,一时还倒不下去罢了。

至于旁的亲眷,在宁国府沾润一星半点儿油花,混个衣食无忧倒是不难,想要由着性子花宁国府的银子,那是万万不能。

宁国府本来主子又少,这些年在她的用意经营下,外头虽然不显,内里倒是渐渐地充裕起来了,慢说是寅吃卯粮,一年到头竟还能有些富余,这在宁府这样只有尊爵,并无实权的勋贵人家来说,已是不易了。

倒是荣国府那边,虽然惜春也时常帮衬着,但她冷眼看着,仍然不是个正经谋生的样子,凤姐儿在她的指引下,倒是不曾做那等放利子钱的事儿,只是单靠铺子田庄,一年到头仍是净光净。

这些年没什么大事还好,等到过几年,姑娘们并宝玉、贾环开始说亲的时候,只怕荣府就要拆东墙补西墙了。

若在从前,大家和气的时候,惜春或许还会主动帮衬一把,但是现在,在被王夫人有意无意地坑了几回之后,惜春也息了这样的心思。

原着里头,秦氏在梦里曾赠与凤姐儿一言,道是“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这话对于日后的荣国府想来也用得上,只不过这里的三春,大概是元春、迎春和探春了。

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荣国府的出路,大概还是要靠她们自己去寻的,惜春就是有千般造化,也带不动这么多后腿。

这般想着,惜春的目光移回秦氏身上,这会儿两人已经将衣裳都试过了,秦氏叫丫鬟将衣裳收了,一面又看向惜春。

“说起来,我今儿来,倒也不只为衣裳的事儿,还有件正经事儿求姑姑。”

惜春有些意外,秦氏平日里少有求人的时候,何况还是求她,不过既然开了口,她也不能就把人堵回去:“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秦氏抿了抿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先前听琏二婶子提及,四姑姑在外头似是办了个什么学堂,虽然姑姑不想张扬,但办得倒是颇有声色。”

“姑姑想来也知道,侄儿媳妇家中人口单薄,老父膝下只